1.锦瑟华年是什么意思

2.锦瑟年华谁与度这句诗源自哪里?

3.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4.李商隐的《锦瑟》全词是什么意思呀?

5.锦瑟(李商隐)全诗解读

锦瑟华年是什么意思

锦瑟华年谁与度什么意思-锦瑟 华年

锦瑟华年意思是青春时代。

锦瑟华年这个词语的来源是唐代诗人李商隐的《锦瑟》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在这首诗中,锦瑟华年用来形容青春时期的美好和短暂。锦瑟代表着美好的情感和内心的表达,而华年则指的是青年时期,合起来就是描述青年时期的灿烂、美好和短暂。这个词语现在常被用来比喻青春的美好和短暂,以及人们对年轻时代的怀念和留恋。

青玉案元夕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残寒管领、东风狼籍。虽被无情弃,不能羞。柳暗西厢连上苑,车儿去、载将欢客。可惜寒梅有些,缘何独自,数芳开切!便是不须见了,梦魂中。

浪淘沙赠妓,趁拍舞初筵。柳袅春烟。街头桃李莫争妍。家本凤楼高处住,锦瑟华年。不用抹繁弦。歌韵天然。天教独立百花前。但愿人如天上月,三五团圆。

锦瑟华年现代文学的应用

1、青春之歌:杨沫的小说《青春之歌》以女主人公林道静的成长经历为主线,描述了她从少女到成熟的成长过程。小说中,林道静在面对人生种种挫折和磨难时,不断努力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真理,她的成长故事就是一种锦瑟华年的体现。

2、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这是一本由九夜茴创作的小说,讲述了五个大学生的青春故事。书名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是对锦瑟华年的极佳应用,表达了青春美好而短暂的主题。

3、少年维特的烦恼:这是歌德的小说,以维特的视角描绘了青春的烦恼、憧憬和失落。维特的爱情故事和他对社会的困惑,充分展现了青年时期的激情、冲动和纯真。

锦瑟年华谁与度这句诗源自哪里?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注释:

古瑟有弦五十条。锦瑟:绘有锦缎般美丽花纹的瑟。柱,调整弦的音调高低的支柱;华年,正今语所谓美丽的青春。蓝田:在今陕西省蓝田县东南,古代著名的美玉产地。无端,无缘无故,没有来由。五十弦,《 史记?6?1封禅书 》载古瑟五十弦,后虽一般为二十五弦,但仍有其制。思读去声,因律诗不得一连出现三个平声。

简析:

诗的首联由幽怨悲凉的锦瑟起兴,点明“思华年”的主旨。

首句既写瑟之华美,又写弦之细密繁复,“锦瑟”二字,给了读者一个美好而又幽怨的直觉。平白无故,此诗人之痴语也。瑟既不能言,也不会辩解什么,更不是他的过错,诗人却硬来埋怨它:锦瑟呀,你干什么要有这么多条弦?瑟,到底原有多少条弦,到李商隐时代又实有多少条弦,其实都不必“考证”,诗人不过借以遣词见意而已。据记载,古瑟五十弦,所以玉溪写瑟,常用“五十”之数,如“雨打湘灵五十弦”,“因令五十丝,中道分宫徵”,此在诗人原无特殊用意。但是通过“五十弦”我们也可以感受到瑟的繁复。而“无端”一词,无端,莫之为而为,莫之治而治的意思,“它使锦瑟一下子就有了生命力。

一弦一柱思华年”,关键在于“华年”二字。一弦一柱犹言一音一节。瑟具弦五十,音节最为繁富可知,其繁音促节,常令听者难以为怀。正是这瑟的一音一节,令他想到华年之美好,而更见近日回思时的惆怅哀怨。他是说:聆锦瑟之繁弦,思华年之往事;音繁而绪乱,怅惘以难言。所设五十弦,正为“制造气氛”,以见往事之千重,情肠之九曲。首句是全诗之总起。

起联用意既明,且看他下文如何承接。

诗的颔联与颈联是全诗的核心。在颔联中,用了两个典故。

诗句中的“晓梦”,指天将亮时做的梦。“ 迷蝴蝶”,指对自己与蝴蝶之间的关系迷茫。庄周梦蝶的故事见《庄子?6?1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而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欤,蝴蝶之梦为周欤 ?”说的是庄周梦见自己身化为蝶,栩栩然而飞……十分轻松惬意。这时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庄周,后来梦醒,不知蝴蝶已经何往。对自己还是庄周十分惊奇疑惑。认真想一想,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周?(这个故事一般称作“庄周梦蝶”。在一般人看来,一个人在醒时的所见所感是真实的,梦境是幻觉,是不真实的。庄子却以为不然。虽然,醒是一种境界,梦是另一种境界,二者是不相同的;庄周是庄周,蝴蝶是蝴蝶,二者也是不相同的。但庄周看来,他们都只是一种现象,是道运动中的一种形态,一个阶段而已。简单的说,即表现了一种人生如梦的人生态度,又把形而上的“道”和形而下的庄周与蝴蝶的关系揭示出来。形而下的一切,尽管千变万化,都只是道的物化而已。庄周也罢,蝴蝶也罢,本质上都只是虚无的道,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这叫“齐物”。 ) 玉溪此句是写:佳人锦瑟,一曲繁弦,惊醒了诗人的梦景,不复成寐。含迷失、离去、不至等义。面对群雄逐鹿,变化剧烈的战国社会,庄周产生了人生虚幻无常的思想,而李商隐则是有感于晚唐国势衰微,政局,命运如浮萍而用此典故的。用此典故,还包含着他对爱情与生命消逝的伤感。他似乎已预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要把深深的痛苦与怨愤倾泄出来 。试看他在《秋日晚思》中说:“枕寒庄蝶去”,晓梦蝴蝶,虽出庄生,但一经玉溪运用,已经不止是一个“栩栩然”的问题了,这里面隐约包涵着美好的情境,却又是虚缈的梦境。

望帝的传说见《 寰宇记》说 :“ 蜀王杜宇,号望帝,后因禅位,自亡去,化为子规 。”在这里诗人笔下美丽而凄凉的杜鹃已升华为诗人悲苦的心灵。深沉的悲伤,只能托之于暮春时节杜鹃的悲啼,这是何等的凄凉。那杜宇啼春,这与锦瑟又有什么关联呢?我们说,锦瑟繁弦,哀音怨曲,引起诗人无限的悲感,难言的冤愤,如闻杜鹃之凄音,送春归去。一个“托”字,不但写了杜宇之托春心于杜鹃,也写了佳人之托春心于锦瑟,手挥目送之间,花落水流之趣,诗人妙笔奇情,于此已然达到一个高潮。 看来,他的“春心托杜鹃”,以冤禽托写恨怀,而“佳人锦瑟怨华年”提出一个“怨”字,正是恰得其真实。

律诗一过颔联,“起”“承”之后,已到“转”笔之时,笔到此间,大抵前面文情已然达到小小一顿之处,似结非结,含意待申。在此下面,点笔落墨,好象重新再“起”似的。其笔势或如奇峰突起,或如藕断丝连,或者推笔宕开,或者明缓暗紧……手法可以不尽相同,而神理脉络,是有转折而又始终贯注的。当此之际,玉溪就写出了“沧海月明珠有泪”这一名句来。

颈联仍连用两个典故,第五句用《博物志》里海中鲛人(神话中的人鱼)泣泪成珠的故事。传说珍珠是由海里鲛人的眼泪变的。《新唐书?6?1狄仁杰传》以“沧海遗珠”比喻人才被埋没。意境:珠生于蚌,蚌在于海,每当月明宵静,蚌则向月张开,以养其珠,珠得月华,始极光莹……。这是美好的民间传统之说。月本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泪以珠喻,自古为然,鲛人泣泪,颗颗成珠,亦是海中的奇情异景。如此,皎月落于沧海之间,明珠浴于泪波之界,在诗人笔下,已然形成一个难以分辨的妙境。对于诗人玉溪,他对沧海月明这个境界他的理解大约是一方面于其高旷皓净十分爱赏,一方面于其凄寒孤寂又十分感伤:一种复杂的难言的怅惘之怀,溢于言表。那么,海月、泪珠和锦瑟是否也有什么关联可以寻味呢?钱起的咏瑟名句不是早就说“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吗?所以,瑟宜月夜,清怨尤深。

第六句源自南北朝干宝《搜神记》。传说春秋时,吴王夫差的小女儿紫玉爱慕韩重,并想嫁给他,但没有成功,因此郁闷而。韩重从外地游学回来,前往她的墓上哀悼。忽然紫玉现出原形,赠送明珠给韩重,并对他唱歌。韩重想抱住她,紫玉却像轻烟一般不见了。唐戴叔伦以“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形容可望而不可即的诗景,而晋代文学家陆机也在他的《文赋》里有一联名句:“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蓝田,是有名的产玉之地。此山为日光煦照,蕴藏其中的玉气,冉冉上腾,但美玉的精气远察如在,近观却无,所以可望而不可置诸眉睫之下,—这代表了一种异常美好的理想景色,然而它是不能把握和无法亲近的。玉溪此处,用蓝田日暖给上句沧海月明作出了对仗,造成了异样鲜明强烈的对比。而就字面讲,蓝田对沧海,也是非常工整的,因为沧字本义是青色。颈联以“泪”、“暖”为诗眼,写了明珠和良玉。月为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皎月落于沧海之间,明珠浴于泪波之中——形成了一个月、珠、泪三者难解的朦胧妙境。下一句写的则是“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的朦胧景象。纵观全联,写的是阴阳冷暖,美玉明珠,境界虽异,而怅恨则一。晓梦”与“春心”,多情易感也;“蝴蝶”与“杜鹃”,引起翩飞、悲啼的联想;“月明”与“日暖”,引人入苍凉寥阔、温丽凄迷的情境。诗人化实为虚,连用四个典故,以四幅清丽、静谧、迷离而又含带凄切的景象,寓托自己的遭遇和心情意绪,使人既难以指实言明却又有所感知,从而吟咏于口而思索于心,那是一种富于感动兴发之作用的诗情。同样,四个典故结合在一起,诗人的追忆之内容不就明了了么?梦想的破灭,抱负的落空,事业的惨败,爱人的失去,都在诗人的不堪回首的追忆之中了。锦瑟年华渐渐远去,留给诗人的仅仅是一场蝶梦,一声鸟鸣,一滴珠泪,一缕轻烟。

诗的尾联,采用反问递进句式加强语气,结束全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失去了太多太多宝贵的东西,而今只能在追忆中徒留一片惘然。佛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诗人所感叹的一切不都成了梦幻泡影了么?我注定不能成佛,看不空这个繁华的世界,看不空许多丰富的情感,我惟有好好珍惜现有的一切,不想将来追忆的时候徒留一片惘然。

“此情 ”总揽所抒之情,“ 成追忆”则与“思华年”呼应。可待即岂待,说明这令人惆怅伤感的“此情”,早已迷惘难遣,此时当更令人难以承受。尾联拢束全篇,明白提出“此情”二字,与开端的“华年”相为呼应,笔势未尝闪遁。诗句是说:如此情怀,岂待今朝回忆始感无穷怅恨,即在当时早已是令人不胜惘惘了—话是说的“岂待回忆”,意思正在:那么今朝追忆,其为怅恨,又当如何!诗人用两句话表出了几层曲折,而几层曲折又只是为了说明那种怅惘的苦痛心情。诗之所以为诗者在于此,玉溪诗之所以为玉溪诗者,尤在于此。 玉溪一生经历,有难言之痛,至苦之情,郁结中怀,发为诗句,幽伤要眇,往复低徊,感染于人者至深。他的一首送别诗中说:“瘐信生多感,杨朱有情;弦危中妇瑟,甲冷想夫筝!……”则筝瑟为曲,常系乎生哀怨之深情苦意,可想而知。循此以求,我觉得如谓锦瑟之诗中有生离别之恨,恐怕也不能说是全出臆断。

这首诗在艺术上极富个性 ,运用了典故、比兴、象征手法,诗中蝴蝶、杜鹃是象征,珠、玉属比兴,它们创造出明朗清丽、幽婉哀怆的艺术意境。

佛经云:“一切诸相,即是非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又云“求不得苦”,“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深谙无常之理的诗人清楚地知道,锦瑟华年的一切,终将离己而去,替代它们的将是凄迷欲断的蝶梦,椎心泣血的鹃啼,寂寥映月的珠泪,随风而逝的玉烟……果然,人生无常,疾如川驶。刹那间理想破灭、刹那间追求落空、刹那间欢爱如烟,刹那间青丝成雪

李商隐在月夜弹响了他的《锦瑟》。一曲凄婉的千古绝唱倾倒了后世无数的聆听者,历来也曾经引起过很多不同的解说和猜测,金人元好问便曾说过这首诗是“一篇锦瑟解人难”。

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你的玉步不肯来到横塘,我只有目送你离去。但现在不知你与谁相伴,共度这花样的美好年华?在那修着偃月桥的院子里,朱红色的小门映着美丽的琐窗。只有春风才能知道你的归处。天上飞云在空中拂过,长满杜蘅的小洲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佳人一去而不复返,我用彩笔写下断肠的诗行。如果要问我的忧伤有多深多长,就像烟雨一川青草,就像随风飘转的柳絮,梅子黄时的雨水,无边无际。

李商隐的《锦瑟》全词是什么意思呀?

关于这首诗的解读从主意上主要分为两类:

一是认为这是一首评悼妻子王氏的诗,首联为“景”,看到素女弹五十弦瑟而触景生情;次联为比“喻”,借庄周化蝶,杜鹃啼血比喻妻子的亡;三联为“幻”,珍珠为之落泪,宝玉为之忧伤;末联为“感”,情已逝,追思也是惘然!

二是认为这是诗人对逝去年华的追忆,首联为“起”,借五十弦之瑟喻人生之五十年华;次联为比“承”,在浑然不觉间人生将走到尽头;三联为“转”,以明珠宝玉比喻自己的才能;末联为“合”,岁月催人老,一切都是惘然!

本人的对于以上两种解读不是很认同,这里把我的感觉写出来,与各位有兴趣的朋友们一起讨论,请大家多多指教。

我认为要想了解一首诗的真意,首先要找到诗的点睛之处。本诗的真意自然是在最后两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两句表明了诗人对逝去的岁月的追忆,但却又充满了无奈和惘然!可是诗人在追忆什么呢?又是对什么充满了无奈?那就要具体分析前面的铺垫了。

首联“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古瑟弦为五十,后演变为二十五,此处为古制。这里的五十实际上只是虚数,没必要考证是否真的就是五十。无端,原指没理由,无缘无故。华年,原意为美好的时光,即青春时光。我认为这里应该是指发生在逝去的岁月里面的诸多往事。这段借五十弦之瑟喻人生数年来之往事,“锦瑟呀,你为什么是五十根弦呢?每一根都象过去发生的件件往事,不管你愿意与否,都要一件件的与你邂逅,和你擦肩而过”。

次联“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庄周梦蝶的故事见《庄子·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而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欤,蝴蝶之梦为周欤?”即庄周梦中变成了蝴蝶,而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庄周,浑然间不知道是自己梦到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自己。而望帝传说见《寰宇记》:“蜀王杜宇,号望帝,后因禅位,自亡去,化为子规”。望帝,是传说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后来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心腑,名为杜鹃。这里借庄周化蝶比喻世事无常,人生如梦!杜鹃啼血比喻自己人生的失落,托杜鹃的悲鸣,抒发心中的郁闷。全段应理解为:“世事无常,人生如梦,我哭问青天,命运为何待我如此之不公呀”!

三联“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珠生于蚌,蚌在于海,每当月明宵静,蚌则向月张开,以养其珠,珠得月华,始极光莹……。而珠为何落泪呢?只因在这月明之夜,本应在沧海之间,吸取明月之精华,可如今却沦落为凡间人们手中的玩物,触景生情,如何能不流泪?戴叔伦曾说过:“诗家美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良玉虽生烟以示人,而俗人却不见;陕西蓝田东南,是有名的产玉之地,这里应该只是为对仗工整而加的。这段描述了诗人的怀才不遇的烦闷,我本明珠,本当吸明月之精华,炫光芒于世间,可如今却沦落俗人之手,无奈老去,虽然我也竭力以“升烟”表明自己的才能,却没人识别,可叹!

末联“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结尾点睛之笔,“此情”与首句的“华年”呼应,揭示了全诗的寓意,人生苦短,在自己行将老朽的时候,追思曾经的种种经历,不禁潸然。迷茫之间,时光飞逝,自己虽然才华横溢,虽然努力抗争,可结果却徒劳无功,没人能够赏识自己,无奈之间只能仰天长叹。一切都过去了,还能怎么样呢?只有当作回忆了。但此时心里却充满了惆怅,作诗一首,算作抒解吧!

总观全诗,结合李商隐的人生经历,抱着绝世才华却莫名其妙地卷入牛李党争,终于不为世用。从怀才求仕时的期盼,到陷入党争之泥淖中而不能自拔时的迷茫和悲愤,乃至欲逃不得时之追悔,在诗中表现的淋漓尽致。所以我觉得这首诗应该是李商隐以锦瑟为题抒发了对自己经历了数十年来的官场生涯所能看到的当时社会生活的参悟和感慨。

锦瑟(李商隐)全诗解读

李商隐的《锦瑟》一诗的创作意旨历来众说纷纭,莫终一是。或以为是爱国之篇,或以为是悼念追怀亡妻之作,或以为是自伤身世、自比文才之论,或以为是抒写思念待儿之笔。笔者认为,此诗之所以脍炙千古,一是它抒发了作者爱情、理想破灭后的极度哀伤,一是它潜蕴着哀伤之后的禅学顿悟。

李商隐(公元813——858年)字义山,号玉溪生,又号樊南生,怀州河内(今河南沁阳)人。早年的他有着“欲回天地”的政治雄心,反对藩镇割据,反对宦官专权,也有蔑视“古圣先贤”的进步思想,只可惜时运不济,他始为“牛党”令狐楚父子奖拔,后为接近“李党”的王茂元之女婿,处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中二十年, 仕途坎坷,横遭谗毁 ,如萍飘梗泛,升沉无定。正如崔珏《哭李商隐》所言“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无故地成为党争的牺牲品。

在个人生活方面,李商隐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据说,他早年曾苦恋过一个女道士,并且可能有其他的恋爱经历,但都没有结果;婚后,他与妻子感情极好,然而妻子又在他三十九岁时去世。因此,在他的心灵中,爱情带来的痛苦也是极深的。

政治上的失意潦倒,生活经历中爱而不得和得而复失的悲哀,使李商隐常被一种感伤抑郁的情绪纠结包裹。为排遣愁绪,原本对佛老倾情的李商隐与佛教的缘分更深。所谓“三年已来,丧失家道。平居忽忽不乐,始克意事佛。方愿打钟扫地,为清凉山行者”(《樊南乙集序》)。这种感情基调深深地影响了他的审美情趣,使得他的诗作内容更多取向内心体验,逐渐形成一种悲哀伤感、典丽精工、迷惘虚幻、抽象朦胧、禅悟自适的诗风。《锦瑟》就是极具代表性的一篇。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锦瑟:绘有锦缎般美丽花纹的瑟,据说原先有五十根弦,后改为二十五弦,声调悲凉。诗的开头作者不写他物,以“锦瑟”开题,以“无端”发问,而后以“思”引出对“华年”的叹息,看似刻意为之,实是自然而成。瑟的锦缎花纹,不就是自己的花样年华?瑟的悲凉声调,不就是自己的痛苦一生?华年已逝,如锦瑟有五十弦没有理由、无须解释,即使解释也无从说起,而锦瑟的一弦一柱弹出的一音一节,却不能不勾起作者对华年往事的追忆。叹年华盛景已逝,寓心中难言之悲,音繁绪乱,怅惘难奈,发为首句,感人至深。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中间四句各用一个典故。第三句用《庄子·齐物论》中庄生梦蝶的故事,庄生,即庄子,战国时哲学家,据说他曾梦见自己变成蝴蝶,逍遥自在地飞翔,醒后竟不辨己蝶。第四句用《华阳国志》中杜鹃啼血的故事,望帝,古代蜀国国君杜宇,国亡身,魂魄化为杜鹃,每到春天便悲啼不止、直至出血。第五句用《博物志》里海中鲛人(神话中的人鱼)泣泪成珠的故事。传说珍珠是由海里鲛人的眼泪变的。《新唐书·狄仁杰传》以“沧海遗珠”比喻人才被埋没。第六句源自南北朝干宝《搜神记》。传说春秋时,吴王夫差的小女儿紫玉爱慕韩重,并想嫁给他,但没有成功,因此郁闷而。韩重从外地游学回来,前往她的墓上哀悼。忽然紫玉现出原形,赠送明珠给韩重,并对他唱歌。韩重想抱住她,紫玉却像轻烟一般不见了。唐戴叔伦以“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形容可望而不可即的诗景(见司空图《与极浦书》)。四个典故,每个典故一个意象,潜蕴着作者对自己今生今世爱情、事业、理想、追求的痛苦反思。庄生晓梦迷蝴蝶,抱负成虚;望帝春心托杜鹃,理想幻灭。玲珑剔透的沧海明珠,本为稀世珍宝,如今却只是在明月映照之下,成盈盈之“珠泪”,独自被遗弃在沧海;自己追求的对象,如同蓝田日暖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

佛经云:“一切诸相,即是非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又云“求不得苦”,“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深谙无常之理的诗人清楚地知道,锦瑟华年的一切,终将离己而去,替代它们的将是凄迷欲断的蝶梦,椎心泣血的鹃啼,寂寥映月的珠泪,随风而逝的玉烟……果然,人生无常,疾如川驶。刹那间理想破灭、刹那间追求落空、刹那间欢爱如烟,刹那间青丝成雪。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追忆过去,尽管自己以一颗浸满血泪的真诚之心,付出巨大的努力,去追求美好的人生理想,可“五十弦”如玉的岁月、如珠的年华,值得珍惜之时却等闲而过;面对现实:恋人生离、爱妻别、盛年已逝、抱负难展、功业未建……幡然醒悟之时已风光不再。即使是当时已惘然无尽,又何况如今独自抚思。如泣如诉的悲剧式诘问,让诗人陷入“人生价值到底是什么?”的深深的思索与迷惑之中,从而大大增强了诗作的震撼力。

李商隐以其独特的感情体验,感悟到了色相俱空、有求皆苦、无常幻灭、求不得苦的佛教真谛。只是,诗人毕竟是血肉之躯,他明知追求幻灭,色相皆空,却仍然跳不出世俗的牢笼,仍然对理想、青春、爱情执着沉迷、热情讴歌、无比眷恋,走向了与佛学离情去欲、心不住境的相反的途径。也难怪在诗的结尾感叹“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