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夏竦原文_翻译及赏析

2.贤良方正什么意思?

3.文言文牛增儒

4.求《三国志·魏志·荀彧传》原文

5.七绝·刘_赏析

夏竦原文_翻译及赏析

贤良方正对策的文字排版-贤良方正对策

夏竦,字子乔,北宋大臣,古文字学家,初谥“文正”,后改谥“文庄”。夏竦以文学起家,曾为国史编修官,也曾任多地官员,宋真宗时为襄州知州,宋仁宗时为洪州知州,后任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等职。由于夏竦对文学的造诣很深,所以他的很多作品都流传于后世。 夏竦 生平

拜进士姚铉为师,扩写“水赋”

夏竦少年时就很有才华,超迈不群,出类拔萃,写诗作赋,非常敏捷。宋太宗至道二年(996年)家中长辈为了让11岁的夏竦进一步深造,于是领着夏竦拜了进士姚铉为老师。一天姚铉给夏竦出了一道写作练习,题目为“水”、体裁为“赋”,限定字数为一万,夏竦想了一阵,于是提笔开始写起了“水赋”,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把“水赋”写出来了,高高兴兴地把习作交给老师姚铉。姚铉将夏竦的习作扫视了一眼,估算出字数仅有三千,顿时脸上露出了怒色,把习作往夏竦手中一塞说:不用看了,你为什么不围绕“水”的前后左右更广的范围去写呢?夏竦于是根据老师的提示重新扩写了一篇“水赋”,再次恭恭敬敬地把扩写后的“水赋”交给老师姚铉。姚铉一看,字数达到了六千,高兴地说道:“可教矣”。

12岁时,夏竦作《放宫人赋》,援笔立成,而且赋也做得好。

少年善作诗文,为时人所称

宋真宗咸平四年,夏承皓监通州(今江苏南通市)狼山盐场,夏竦17岁,随父在通州狼山,作《渡口》诗:“渡口人稀黯翠烟,登临犹喜夕阳天。残云右倚维扬(今江苏扬州)树,远水南回建邺(今江苏南京)船。山引乱猿啼古寺,电驱甘雨过闲田。季鹰后无归客,江上鲈鱼不值钱。”北宋王辟之说:以后之题诗没有超过他的。

献诗给宰相李沆,改任丹阳县主簿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契丹入侵中原,夏竦的父亲夏承皓率领宋兵抄近从偏僻的小路前往抵抗契丹,晚上与契丹军队相遇,夏承皓立即率领宋兵向契丹军队发起攻击。在战斗中,夏承皓不幸被流箭所伤,卒于战场。朝廷抚恤夏承皓家属,赏夏竦一个名为“三班差使”的小武官。一天,夏竦拿着创作的诗集,等候在宰相李沆退朝回家的路上,左等右等,终于看见宰相李沆一队人马退朝往回走,于是拦住宰相李沆的马头,躬身拜下,将诗集恭恭敬敬地献给李沆,李沆读到诗中的“山势蜂腰断,溪流燕尾分”很赞赏,继续看下去,全卷都是好诗句。第二天宰相李沆上朝,将夏竦的诗集呈给宋真宗看,并说夏竦父家贫,请给他换个文职,真宗就任命夏竦为润州(今江苏省镇江市)丹阳县主簿。

应试贤良方正,“真宰相器也”

宋真宗景德年间,夏竦年仅20岁出头,应试贤良方正科,对策廷下,刚出殿门,翰林待读学士杨徽之看他年轻且诗文小有名气,于是上前邀过夏竦说:“老夫它则不知,唯喜吟咏,愿丐贤良一篇,以卜他日之志”。并掏出吴绫手巾摊展在夏竦面前,夏竦乘兴题诗一首:“帘内衮衣明日月,殿前旌旆动龙蛇。纵横落笔三千字,独对丹墀日未斜。”杨徽之一看,点头称赞道:“真宰相器也!”

夏竦的诗在当时就有名气,为人看重。江休复说:“夏英公少年作诗,语意惊人,有‘野花无主傍人行’之句。”又说:“江州(今江西九江)琵琶亭诗板甚多,李卿孙惟留夏英公诗:‘年光过眼如车毂,职事羁人似马衔。若遇琵琶应大笑,何须涕泪满青衫。’”

即席吟诗咏杂技表演,巧讽上司丁谓

大中祥符年间,夏竦任玉清昭应宫判官,丁谓任玉清昭应宫使,是夏竦的上司。一天,丁谓在斋厅宴请官僚,有杂技表演助兴,丁谓对夏竦说:以前没有咏杂技的诗,你可以做一篇。夏即席吟诗道:“舞拂挑珠复吐丸,遮藏巧使百千般。主公端坐无由见,却被旁人冷眼看。”丁谓一听,知道夏竦是在讽刺他,气得脸都白了。

群臣迎合皇帝讲符瑞,夏竦上疏反对

真宗大中祥符年间,丁谓担任参知政事,“请大治城西炮场,酾金水,作后土祠”;“三司使”林特提出在上林苑中修建复道,用来连线玉清昭应宫;“发远使”李溥提出将海上巨石搬运到会灵观池中建三神山。当时朝廷群臣都迎合真宗皇帝讲求符瑞、神仙,没有人提出异议,只有户部员外郎夏竦上疏反对,认为这些工程过于阔远,并不是秉承天意,从而阻止了这项耗费巨资的工程上马。

异礼优待下属,预言庞籍是“贫宰相”

宋真宗天禧元年(1017)十二月,夏竦调任知黄州,庞籍是他在黄州的下属,官任司理参军,夏竦对他“异礼优待”。有一天,庞籍生病在床,自以为这病好不了,请夏竦给他办理后事。夏竦亲自来看望他,对他说:“你不会,以后还会做穷宰相,而且还长寿,这病会好的,你不要担忧。”庞籍说:“我做了宰相,还会穷吗?”夏竦说:“在宰相这一等级中你是算穷的。”庞籍后来果然做了宰相,他晚年退休后,写诗记这事说,“田国贫宰相,图史富书生。”

筹粟十余万斛,全活四十余万民

宋真宗天禧三年,夏竦又调任知襄州(今湖北襄樊)。这一年襄州发生大饥荒,百姓开始流亡,盗贼乘机偷窃。夏竦打开公廪,向灾民放粮,同时又劝说全州的富人拿出余粟,共募集到十余万斛,用来赈救灾民。在夏竦积极努力下,全襄州度过饥荒达四十六万余人。巡按使姜遵将夏竦的事迹上书皇帝,皇帝赐书褒谕。后来民众想到夏竦的恩惠,将皇帝所赐诏书刻成石碑,永志不忘。

命宋氏兄弟作诗,识得大小宋才华

天圣元年,宋仁宗即位,升夏竦为户部郎中,历任寿州(今安徽寿县)、安州(今湖北安陆县)、洪州(今江西南昌)三州知州事。

夏竦知安州时,宋庠、宋祁兄弟正值青春年少,夏竦看出他们有才华。一天,夏竦命他们作落花诗。宋庠作一联:“汉皋佩冷临江失,金谷楼危到地香。”宋祁作一联:“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夏竦说:“咏落花而不言落,大宋(宋庠)君须作状元及第,又风骨秀重,异日作宰相;小宋(宋祁)君非所及,然亦须登严近(近臣)。”后来都被他说中了。到后来,夏竦在河阳听说宋庠、宋祁兄弟同举进士,特写一纸贺信:“所喜者,昔年安陆已识光”。

取缔洪州巫师,勒令改归农业

夏竦知洪州时,“洪俗尚鬼,多巫觋惑民”。夏竦了解情况后,加以取缔,将洪州巫师 1900 余户勒令改归农业及攻习针灸方脉,收缴到的神像、符箓、神仗、魂巾、魄帽、钟、角、刀、笏、沙罗11000余件,全部焚毁掉,并上疏要求下令严禁,以革妖风。天圣元年(1023年)十一月,仁宗看了夏竦的奏疏后下诏“更立重法,自江浙以南悉禁绝之”。

拒使契丹,表作“对偶精绝”

天圣三年(1025),夏竦“起复知制诰,为景灵宫判官、判集贤院”,仁宗命他奉使契丹。夏竦因为父于契丹入侵,不愿拜见契丹国主,上表说:“父殁王事,身丁母忧。义不戴天,难下穹庐之拜;礼当枕块,忍闻夷乐之声。”坚决推辞不肯前去。他这个表被当时认为是“四六(骈文)对偶精绝”。

支持守城的卒子,修建我国第一座木结构虹桥

在山东省青州有座万年桥,原称南阳桥,俗称北大桥,是一座有千余年历史的古桥,它横架在流经青州市城区的南阳河上。过去,曾是青州南北二城的唯一通道。此桥历史之悠久,价值之重要,规模之恢宏,建筑技术之高超,在齐鲁大地上是有名的。

这就是景祐元年(1034年)夏竦调知青州(今山东益都)兼安抚使时,支持守城的卒子,修建的青州南阳桥,造就了我国第一座木结构虹桥。为防水患,几经筹措,垒巨石固河两岸,用数十根大木相贯,无柱,架为飞桥,由梁柱式木桥改为结构独特的无柱单拱木桥,状如彩虹,故曰“虹桥”。不久,这种造桥技术就被推广到汾、汴等地。青州虹桥的建筑成功,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被大多数科学家认定为我国最早出现的虹桥。

好水川宋军失利,言责不在韩琦

宋庆历元年(1041年)二月,西夏国主元昊领兵进攻渭州(今甘肃平凉)。同年四月,诏夏竦为宣徽南院使兼陕西四路经略安抚招讨等使,判永兴军,韩琦、范仲淹为副使。新任陕西经略安抚副使韩琦命部将任福统军迎击元昊的西夏军。

韩琦在任福出发前交待得一清二楚:自怀远城经得胜寨(今宁夏西吉东南)直趋羊牧隆城(今宁夏西吉西北),出敌之后对西夏军发动攻击。各堡垒相距才四十里,道路便利,辎重在近,审时度势,能打就打,不能打就出敌后据险设伏,敌退回时进行攻击。“及行,诫之至再。又移檄申约,苟违节度,虽有功,亦斩!”

任福不听命令,在好水川与西夏军交战,元昊佯败,诱任福军入好水川(今宁夏隆德西北),陷入元昊所设的包围圈中,在羊牧隆城(今西吉东南)附近,全歼宋军,任福战,西夏军也伤亡惨重,史称好水川之战。好水川之战宋军失利之后,追究责任,韩琦先上书自劾。夏竦派人收拾宋军尸体,在任福的衣装中得到韩琦嘱诫诸将的公文,上表称好水川之役失败责任不在韩琦,“犹夺一官,知秦州,寻复之”。南宋洪迈在《容斋随笔·四笔》卷第十二的“夏英公好处”中写道“英公此事贤矣,而后来士大夫未必知也,予是以表出之。”

知人善任,保荐范仲淹任副使

夏竦知人善任,能任用人才。范仲淹不得志时,夏竦见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在夏竦任陕西四路经略安抚招讨使时,保荐范仲淹任副使,使范仲淹与韩琦成为他的左右手。范仲淹给夏竦写了封《谢夏太尉启》,启中说:“深惟山野之材,曷副英豪之荐。”

介绍 夏竦(985—1051)北宋大臣,古文字学家、文学家。德安县车桥镇(原白水街乡)长庆村人。夏承皓次子,派名文乔,字子乔,行(hang)第十。生于北宋太宗雍熙二年乙酉(公元985年)。太宗至道丙申年(公元996年)拜进士姚铉为师,为水赋,姚铉认为“可教矣”;北宋真宗景德甲辰年(即公元1004年)以父夏承皓忠,录官润州(今江苏省镇江市)丹阳县主簿;景德乙巳年举贤良方正,擢光禄寺丞,通判台州(今浙江省天台县),赋“国清寺”、“石梁”、“琼台双阙铭”等诗词;真宗大中祥符庚戌年为国史编修官,后与王旦等同修《起居注》;真宗天禧年间出知黄州(今湖北省黄冈市)、知邓州,又徙襄州(今湖北省襄樊市),遇大饥,劝令大姓出粟,得二万斛,救活贫者四十余万人;北宋仁宗天圣年间知寿州(今安徽省寿县),又徙安州(今湖北省安陆县),再知洪州(今江西省南昌市),勒令巫觋(男巫)一千九百余家还农,毁其*祠;天圣五年,为枢密副使;天圣己巳年(1029)官参知政事;天圣辛未(1031)年进兵部侍郎、兵部尚书左丞;仁宗景祐年间知青州(今山东省青州),任青州时,支持守城的卒子,修建青州南阳桥,被大多数科学家认定为我国最早出现的虹桥;后迁刑部尚书;仁宗宝元年间官户部尚书;仁宗康定年间兼陕西四路经略、安抚、招讨使,知永兴军(今陕西省西安一带);改判河中府;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大名府;仁宗庆历丁亥年(公元1047年)方召为宰相,因谏官、御史认为夏竦与陈执中论议不合,不可使两人共事,遂改枢密使,封英国公;次年复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仁宗皇祐己丑年(1049)进郑国公;仁宗皇祐辛卯年(即公元1051年)奉诏监修黄河堤决,躬冒*雨,以疾归京师,遂不起,农历九月薨,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赐谥“文庄”,御葬河南许州阳翟县三封乡洪长源(今河南省许昌市禹州市境内),建有旌贤院。夏竦以文学起家,自经史、百家、阴阳、律历、至佛老之书,无不通晓;为文章,典雅藻丽;治军尤严,敢诛杀,对疾病丧者,则抚循甚至。著文集百卷、《策论》十三卷、《笺奏》三卷、《古文四声韵》五卷、《声韵图》一卷,其中:《文庄集》三十六卷等收入《四库全书》。事实详《宋史》、《江西省志》、《九江府志》、《德安县志》及秘书堂《夏氏宗谱·文庄公年谱》夏竦的诗文霞散绮,月沉钩,帘卷未央楼。夜凉河汉截天流,宫阙锁清秋。瑶阶曙,金盘露,凤髓香和烟雾。三千珠翠拥宸游,水殿按凉州。——宋代·夏竦《喜迁莺·霞散绮》

喜迁莺·霞散绮

霞散绮,月沉钩,帘卷未央楼。夜凉河汉截天流,宫阙锁清秋。

瑶阶曙,金盘露,凤髓香和烟雾。三千珠翠拥宸游,水殿按凉州。 宫廷生活镇日无心扫黛眉,临行愁见理征衣。尊前只恐伤郎意,阁泪汪汪不敢垂。停宝马,捧瑶卮,相斟相劝忍分离?不如饮待奴先醉,图得不知郎去时。——宋代·夏竦《鹧鸪天·镇日无心扫黛眉》

鹧鸪天·镇日无心扫黛眉

镇日无心扫黛眉,临行愁见理征衣。尊前只恐伤郎意,阁泪汪汪不敢垂。

停宝马,捧瑶卮,相斟相劝忍分离?不如饮待奴先醉,图得不知郎去时。 宋词精选 , 送别写人微阳下江树,秋叶泛残红,雁背寒塘雨,帆争晚渡风。寺桥人倒影,渔径菊分丛。正是承平日,轻艘万派通。——宋代·夏竦《舟行即事》

舟行即事

微阳下江树,秋叶泛残红,

雁背寒塘雨,帆争晚渡风。

寺桥人倒影,渔径菊分丛。

正是承平日,轻艘万派通。查看更多夏竦的诗文>>

贤良方正什么意思?

词目

贤良方正

发音

xián liáng fāng zhèng

释义

贤良:才能,德行好;方正:正直。汉武帝时推选的一种举荐官吏后备人员的制度,唐宋沿用,设贤良方正科。指德才兼备的好人品。

引用

《儒林外史》第十三回 蘧駪夫求贤问业 马纯上仗义疏财 ...,以游说做官,所以孟子历说齐梁,这便是孟子的举业。到汉朝用‘ 贤良方正 ’开科,所以公孙弘、董仲舒举 贤良方正 ,这便是 *** 的举业... 《儒林外史》第五十六回 神宗帝下诏旌贤 刘尚书奉旨承祭 ...之任。至于后世,始立资格以限制之。又有所谓清流者,在汉则曰“ 贤良方正 ”,在唐则日“入直”,在宋则曰“知制诰”。  我... 《前汉演义》第四十八回 遭众忌贾谊被迁 正阃仪袁盎强谏 ...,仍使为相,勃亦受命不辞。会当日蚀告变,文帝因天象示儆,诏求 贤良方正 ,直言极谏。当由颍阴侯骑士贾山,上陈治乱关系,至为恳切... 《前汉演义》第五十八回 嗣帝祚董生进三策 应主召申公陈两言 ...,一经践祚,便颁下一道诏书,命丞相御史列侯郡守诸侯相等,举荐 贤良方正 、直言极谏之士。于是广川人董仲舒,菑川人公孙弘,会稽人... 《前汉演义》第八十二回 孝妇伸冤于公造福 *妪失德霍氏横行 ...,北海琅琊,毁坏宗庙,宣帝特素服避殿,大赦天下,诏求经术,举 贤良方正 。夏侯胜黄霸,才得出狱。回应前回。胜且受命为谏大夫,霸... 《后汉演义》第十七回 抗朝命甘降公孙述 重士节亲访严子陵 ...往讨嚣,偏遇日食告变,乃暂罢军事。诏求直言,并敕公卿以下,举 贤良方正 各一人。先是建武五年,光武帝尝访求高士,得周党王良等人... 《后汉演义》第三十六回 鲁叔陵讲经称帝旨 曹大家上表乞兄归 ...恭,亦以通经致用。恭弟丕更好学不倦,兼通五经。章帝初年,诏举 贤良方正 ,应举对策,约有百余人,独不同时应举,得列高第,除为议... 《后汉演义》第四十二回 班长史捣破车师国 杨太尉就夕阳亭 ...以外,又有周燮,也是汝南人氏,学行深沈,隐居不仕,郡守举他为 贤良方正 ,均以疾辞。尚书仆射陈忠,更为推荐,安帝特用玄纁羔币,... 《两晋演义》第四十二回 并前赵石勒称尊 防中山徐遐泣谏 ...”乃释咸引见,面加慰谕,赐绢百匹,稻百斛。随命公卿百寮,荐举 贤良方正 ,直言秀异,孝义清廉各一人。一面就襄国西偏,创造明堂辟... 《隋唐两朝志传》第一二一回 柳公权用笔谏帝 ...,在其掌握,威权出人主之右,无人敢言。是年三月,帝亲策制举人 贤良方正 。有昌平县一人,姓刘名蕡,对策极言宦官威权甚大,为害百... 《梼杌闲评》第三十八回 孟婆师飞剑褫奸魄 魏忠贤开例玷儒绅 ...人,怎么医得国?”婆子道:“我这药方儿,是以仁义道德为君,以 贤良方正 为臣,以孝弟忠信为佐,以礼义廉耻为使,岂不是可以医国么... 《史记》孝文本纪 ...大矣。令至,其悉思朕之过失,及知见思之所不及,匄以告朕。及举 贤良方正 能直言极谏者,以匡朕之不逮。因各饬其任职,务省繇费以便... 《汉书》卷四·文帝纪 ...大矣。令至,其悉思朕之过失,及知见之所不及,匄以启告朕。及举 贤良方正 能直言极谏者,以匡朕之不逮。因各敕以职任,务省徭费以便... 《汉书》卷六·武帝纪 ...元元年冬十月,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 贤良方正 直言极谏之士。丞相绾奏“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 《汉书》卷八·宣帝纪 ...之士,有以应变,辅朕之不逮,毋有所讳。令三辅、太常、内郡国举 贤良方正 各一人。律令有可蠲除以安百姓,条奏。被地震坏败甚者,勿... 《后汉书》卷三·肃宗孝章帝纪 ...彬,朕甚嘉之。其令太傅、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国守相,举 贤良方正 、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夏五月辛酉,初举孝廉、郎... 《后汉书》卷四·孝和孝殇帝纪 ...良之士,以辅朕之不逮。其令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内郡守相举 贤良方正 、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昭岩穴,披幽隐,遣诣公车,朕将... 《后汉书》卷五·孝安帝纪 ...薨。三月癸酉,日有食之,诏公卿内外众官、郡国守、相,举 贤良方正 、有道术之士,明政术、达古今、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己... 《三国志》卷二十五·魏书二十五·辛毗堂隆传 ...好烦苛,此乱民之甚者也。当今之急,宜去四甚,并诏公卿郡国,举 贤良方正 敦朴之士而选用之,此亦求贤之一端也”阜又上疏欲省... 《三国志》卷三十一·蜀书一·刘二牧传 ...州郡,以宗室拜中郎,后以师祝公丧去官。居阳城山,积学教授,举 贤良方正 ,辟司徒府,历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太常。...

文言文牛增儒

牛僧孺,字思黯,隋仆射奇章公弘之裔。幼孤,下杜樊乡有赐田数顷,依以为生。工属文,第进士。元和初,以贤良方正对策,与李宗闵、皇甫浞俱第一,条指失政,其言鲠讦,不避宰相。宰相怒,僧孺调伊阙尉,改河南,迁监察御史,进累考工员外郎、集贤殿直学士。

穆宗初,以库部郎中知制诰。徙御史中丞,按治不法,内外澄肃。宿州刺史李直臣坐赇当,赂宦侍为助。具狱上;帝曰:“直臣有才,朕欲贷而用之。”僧孺曰:“彼不才者,持禄取容耳。天子制法,所以束缚有才者。禄山、朱泚以才过人,故乱天下。 ”帝异其言,乃止。赐金紫服,以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始,韩弘入朝,其子公武用财赂权贵,杜塞言者。俄而弘、公武卒,孙弱不能事,帝遣使者至其家,悉收赀簿,校计出入。所以饷中朝臣者皆在,至僧孺,独注其左曰:“某月日,送钱千万,不纳。”帝善之,谓左右曰:“吾不谬知人。”由是遂以相。

敬宗立,进封奇章郡公。是时政出近幸,僧孺数表去位,帝为于鄂州置武昌军,授武昌节度使、同平章事。鄂城土恶亟圮,岁增筑,赋蓑茅于民,吏倚为扰。僧孺陶甓①从城,五年毕,鄂人无复岁费。又废沔州以省冗官。

文宗立,是时,吐蕃请和约弛兵,而大酋悉怛谋②举维州入之剑南,于是李德裕上言:“韦皋经略西山,至恨不能致,今以生羌二千人烧十三桥,捣虏之虚,可以得志。”帝使君臣大议,请如德裕策。僧孺持不可,曰:“吐蕃绵地万里,失一维州,无害其强。今修好使者尚未至,遽反其言。且中国御戎,守信为上,应敌次之。彼来责曰:‘何故失信?’赞普③牧马蔚茹川,若东袭陇阪,以骑缀回中,不三日抵成阳桥,则京师戒严,虽得百维州何益!”帝然之,遂诏返降者。时皆谓僧孺挟素怨,横议沮解之,帝亦以为不直。

会昌元年,汉水溢,坏城郭,坐不谨防,下迁太子少保。进少师。明年,以太子太傅留守东都。刘稹诛,而石雄军吏得从谏④与僧孺、李宗闵交结状。又河南少尹吕述言:“僧孺闻稹诛,恨叹之。”武宗怒,黜为太子少保,分司东都,累贬循州长史。宣宗立,还为太子少师。卒,赠太尉,年六十九。谥曰文简。

参考译文

牛僧孺字思黯,隋朝仆射奇章公牛弘的后代。幼时丧父,下杜樊乡有数顷赐田,凭借此为生。擅长写文章,考取进士。元和初,参加贤良方正科目的策试,与李宗闵、皇甫浞等人俱列第一。他逐条指责朝政过失,他的言辞毫不避讳,甚至不避宰相。宰相大怒,牛僧孺被调任伊阙尉,改派河南,后升至监察御史,连续升迁担任考工员外郎、集贤殿直学士等职。

穆宗初年,他以库部郎中的身份掌管起草诰命。调任御史中丞,查办不法之事,朝廷内外肃清。宿州刺史李直臣因贪赃被判刑,贿赂宦官出面为他求情。整理好的案件卷宗呈上,皇帝说:“李直臣有才华,我想宽恕他并任用他。”牛僧孺回答道:“那些没有才能的人,只不过拿俸禄取悦他人罢了。帝王立法,就是用来束缚那些有才干的人。安禄山、朱泚因为才干过人,所以才会谋乱天下。”穆宗对他的话感到惊异,于是便作罢。赐给他金紫之服。牛僧孺以户部侍郎升迁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此前,韩弘入朝,他的儿子公武行贿权臣来阻塞别人进言。不久韩弘、韩公武相继去,孤孙年弱不能理事,皇帝派遣使者到他家中,把账簿都收缴上来,核算出入。用来记录贿赂宫中朝中大臣的账目都在,至僧孺名下,唯独有一行小字写道:“某年月日,送户部牛侍郎钱千万,不接受。”穆宗赞赏他,对左右侍臣说:“我没有看错人啊!”因此就任命他为宰相。

敬宗即位,牛僧孺被封为奇章郡公。当时,宦官掌权,牛僧孺数次上表求任外职。敬宗替他在鄂州设置了武昌军,授予他武昌节度使、同平章事职务。鄂州城墙土质不好经常坍塌,每年都要增筑,向百姓征收蓑茅的费用,官吏趁机侵扰百姓。僧孺让人陶土制砖来筑城,五年完工。自此以后,鄂州百姓不再年年被征收费用。又废掉沔州的设置来裁减冗官。

文宗即位,这时,吐蕃请求签订和约终止战争。不久,吐蕃大酋悉怛谋率维州请求归降剑南,李德裕上奏朝廷,说:“韦皋经营西山多年,至遗憾不能收复此城,今天凭借生羌二千人烧十三桥,直捣敌人的虚空之处(维州),可以实现愿望。”皇帝主持君臣大议,朝臣都认为应当依熙李德裕的策略。而僧孺坚持己见不同意,说:“吐蕃国土绵延万里,失掉一个维州城,不会妨碍它的强大。现在修好使者尚未来到,就违背誓言。况且中原地区防御少数民族,历来以守信为上,武力应敌为次。吐蕃如果来使责问‘为何失信?’(将何以应答)。(况且)吐蕃王赞普就在蔚茹川驻防,如果向东袭击陇阪,率领骑兵经由回中,不到三日便抵达成阳桥,那么京师就处于警戒之势,唐朝即使得到一百个维州又有什么益处!”皇帝认为他说的正确,于是就下诏书让投降的人回去。当时的人都认为牛僧孺带着个人旧怨,批评破坏了李德裕的策略,皇帝也认为他用心不公正。

会昌元年,汉水暴涨,冲坏城郭,牛僧孺因为没有谨慎防洪获罪,被贬为太子少保。第二年,以太子太傅身份留守东都。刘稹被诛杀后,石雄军吏获得刘从谏(刘稹叔叔)与牛僧孺、李宗闵私下交往的情况。再加上河南少尹吕述也说:“僧孺听到刘稹被诛,为他而遗憾叹息。”武宗怒,将他降为太子少保,分掌东都,又接连贬为循州长史。宣宗即位,还朝担任太子少师。后,赠太尉,享年六十九岁。谥号为文简。

求《三国志·魏志·荀彧传》原文

荀彧字文若,颍川颍阴人也。祖父淑,字季和,朗陵令。当汉顺、桓之间,知名当世。有子八人,号曰八龙。彧父绲,济南相。叔父爽,司空。续汉书曰:淑有高才,王畅、李膺皆以为师,为朗陵侯相,号称神君。张璠汉纪曰:淑博学有高行,与李固、李膺同志友善,拔李昭於小吏,友黄叔度于幼童,以贤良方正徵,对策讥切梁氏,出补朗陵侯相,卒官。八子:俭、绲、靖、焘、诜、爽、肃、旉。音敷。爽字慈明,幼好学,年十二,通春秋、论语,耽思经典,不应徵命,积十数年。董卓秉政,复徵爽,爽欲遁去,吏持之急。诏下郡,即拜平原相。行至苑陵,又追拜光禄勋。视事三日,策拜司空。爽起自布衣,九十五日而至三公。淑旧居西豪里,县令苑康曰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署其里为高阳里。靖字叔慈,亦有至德,名几亚爽,隐居终身。皇甫谧逸士传:或问许子将,靖与爽孰贤?子将曰:“二人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润。”知

典彧年少时,南阳何颙异之,曰:“王佐才也。”典略曰:中常侍唐衡欲以女妻汝南傅公明,公明不娶,转以与彧。父绲慕衡势,为彧娶之。彧为论者所讥。臣松之案:汉纪云唐衡以桓帝延熹七年,计彧于时年始二岁,则彧婚之日,衡之没久矣。慕势之言为不然也。臣松之又以为绲八龙之一,必非苟得者也,将有逼而然,何云慕势哉?昔郑忽以违齐致讥,隽生以拒霍见美,致讥在於失援,见美嘉其虑远,并无交至之害,故得各全其志耳。至於阉竖用事,四海屏气;左悺、唐衡,杀生在口。故于时谚云“左回天,唐独坐”,言威权莫二也。顺之则六亲以安,忤违则大祸立至;斯诚以存易亡,蒙耻期全之日。昔蒋诩姻于王氏,无损清高之操,绲之此婚,庸何伤乎!永汉元年,举孝廉,拜守宫令。董卓之乱,求出补吏。除亢父令,遂弃官归,谓父老曰:“颍川,四战之地也,天下有变,常为兵冲,宜亟去之,无久留。”乡人多怀土犹豫,会冀州牧同郡韩馥遣骑迎立,莫有随者,彧独将宗族至冀州。而袁绍已夺馥位,待彧以上宾之礼。彧弟谌及同郡辛评、郭图,皆为绍所任。彧度绍终不能成大事,时太祖为奋武将军,在东郡,初平二年,彧去绍从太祖。太祖大悦曰:“吾之子房也。”以为司马,时年二十九。是时,董卓威陵天下,太祖以问彧,彧曰:“卓暴虐已甚,必以乱终,无能为也。”卓遣李傕等出关东,所过虏略,至颍川、陈留而还。乡人留者多见杀略。明年,太祖领兖州牧,后为镇东将军,彧常以司马从。兴平元年,太祖征陶谦,任彧留事。会张邈、陈宫以兖州反,潜迎吕布。布既至,邈乃使刘翊告彧曰:“吕将军来助曹使君击陶谦,宜亟供其军食。”众疑惑。彧知邈为乱,即勒兵设备,驰召东郡太守夏侯惇,而兖州诸城皆应布矣。时太祖悉军攻谦,留守兵少,而督将大吏多与邈、宫通谋。惇至,其夜诛谋叛者数十人,众乃定。豫州刺史郭贡帅众数万来至城下,或言与吕布同谋,众甚惧。贡求见彧,彧将往。惇等曰:“君,一州镇也,往必危,不可。”彧曰:“贡与邈等,分非素结也,今来速,计必未定;及其未定说之,纵不为用,可使中立,若先疑之,彼将怒而成计。”贡见彧无惧意,谓鄄城未易攻,遂引兵去。又与程昱计,使说范、东阿,卒全三城,以待太祖。太祖自徐州还击布濮阳,布东走。二年夏,太祖军乘氏,大饥,人相食。主

据河陶谦,太祖欲遂取徐州,还乃定布。彧曰:“昔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将军本以兖州首事,平山东之难,百姓无不归心悦服。且河、济,天下之要地也,今虽残坏,犹易以自保,是亦将军之关中、河内也,不可以不先定。今以破李封、薛兰,若分兵东击陈宫,宫必不敢西顾,以其间勒兵收熟麦,约食畜谷,一举而布可破也。破布,然后南结扬州,共讨袁术,以临淮、泗。若舍布而东,多留兵则不足用,少留兵则民皆保城,不得樵采。布乘虚寇暴,民心益危,唯鄄城、范、卫可全,其馀非己之有,是无兖州也。若徐州不定,将军当安所归乎?且陶谦虽,徐州未易亡也。彼惩往年之败,将惧而结亲,相为表里。今东方皆以收麦,必坚壁清野以待将军,将军攻之不拔,略之无获,不出十日,则十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臣松之以为于时徐州未平,兖州又叛,而云十万之众,虽是抑抗之言,要非寡弱之称。益知官渡之役,不得云兵不满万也。前讨徐州,威罚实行,曹瞒传云:自京师遭董卓之乱,人民流移东出,多依彭城间。遇太祖至,坑杀男女数万口於泗水,水为不流。陶谦帅其众军武原,太祖不得进。引军从泗南攻取虑、睢陵、夏丘诸县,皆屠之;鸡犬亦尽,墟邑无复行人。其子弟念父兄之耻,必人自为守,无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夫事固有弃此取彼者,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权一时之势,不患本之不固可也。今三者莫利,原将军熟虑之。”太祖乃止。大收麦,复与布战,分兵平诸县。布败走,兖州遂平。古

嬉建安元年,太祖击破黄巾。汉献帝自河东还洛阳。太祖议奉迎都许,或以山东未平,韩暹、杨奉新将天子到洛阳,北连张杨,未可卒制。彧劝太祖曰:“昔〔晋文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自天子播越,将军首唱义兵,徒以山东扰乱,未能远赴关右,然犹分遣将帅,蒙险通使,虽御难于外,乃心无不在王室,是将军匡天下之素志也。今车驾旋轸,〔东京榛芜〕,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虽有逆节,必不能为累,明矣。韩暹、杨奉其敢为害!若不时定,四方生心,后虽虑之,无及。”太祖遂至洛阳,奉迎天子都许。天子拜太祖大将军,进彧为汉侍中,守尚书令。常居中持重,典略曰:彧折节下士,坐不累席。其在台阁,不以私欲挠意。彧有群从一人,才行实薄,或谓彧:“以君当事,不可不以某为议郎邪?”彧笑曰:“官者所以表才也,若如来言,众人其谓我何邪!”其持心平正皆类此。太祖虽征伐在外,军国事皆与彧筹焉。典略曰:彧为人伟美。又平原祢衡传曰:衡字正平,建安初,自荆州北游许都,恃才傲逸,臧否过差,见不如己者不与语,人皆以是憎之。唯少府孔融高贵其才,上书荐之曰:“淑质贞亮,英才卓荦。初涉艺文,升堂睹奥;目所一见,辄诵於口,耳所暂闻,不忘於心。性与道合,思若有神。弘羊心计,安世默识,以衡准之,诚不足怪。”衡时年二十四。是时许都虽新建,尚饶人士。衡尝书一刺怀之,字漫灭而无所适。或问之曰:“何不从陈长文、司马伯达乎?”衡曰:“卿欲使我从屠沽儿辈也!”又问曰:“当今许中,谁最可者?”衡曰:“大儿有孔文举,小儿有杨德祖。”又问:“曹公、荀令君、赵荡寇皆足盖世乎?”衡称曹公不甚多;又见荀有仪容,赵有腹尺,因答曰:“文若可借面吊丧,稚长可使监厨请客。”其意以为荀但有貌,赵健啖肉也。於是众人皆切齿。衡知众不悦,将南还荆州。装束临发,众人为祖道,先设供帐於城南,自共相诫曰:“衡数不逊,今因其后到,以不起报之。”及衡至,众人皆坐不起,衡乃号啕大哭。众人问其故,衡曰:“行尸柩之间,能不悲乎?”衡南见刘表,表甚礼之。将军黄祖屯夏口,祖子射与衡善,随到夏口。祖嘉其才,每在坐,席有异宾,介使与衡谈。后衡骄蹇,答祖言徘优饶言,祖以为骂己也,大怒,顾伍伯捉头出。左右遂扶以去,拉而杀之。臣松之以本传不称彧容貌,故载典略与衡传以见之。又潘勖为彧碑文,称彧“朅姿奇表”。张衡文士传曰:孔融数荐衡于太祖,欲与相见,而衡疾恶之,意常愤懑。因狂疾不肯往,而数有言论。太祖闻其名,图欲辱之,乃录为鼓史。后至八月朝,大宴,宾客并会。时鼓史击鼓过,皆当脱其故服,易着新衣。次衡,衡击为渔阳参挝,容态不常,音节殊妙。坐上宾客听之,莫不慷慨。过不易衣,吏呵之,衡乃当太祖前,以次脱衣,裸身而立,徐徐乃著裈帽毕,复击鼓参挝,而颜色不怍。太祖大笑,告四坐曰:“本欲辱衡,衡反辱孤。”至今有渔阳参挝,自衡造也。融深责数衡,并宣太祖意,欲令与太祖相见。衡许之,曰:“当为卿往。”至十月朝,融先见太祖,说“衡欲求见”。至日晏,衡著布单衣,綀布履,坐太祖营门外,以杖捶地,数骂太祖。太祖敕外厩急具精马三匹,并骑二人,谓融曰:“祢衡竖子,乃敢尔!孤杀之无异於雀鼠,顾此人素有虚名,远近所闻,今日杀之,人将谓孤不能容。今送与刘表,视卒当何如?”乃令骑以衡置马上,两骑扶送至南阳。傅子曰:衡辩于言而克于论,见荆州牧刘表日,所以自结于表者甚至,表悦之以为上宾。衡称表之美盈口,而论表左右不废绳墨。於是左右因形而谮之,曰:“衡称将军之仁,西伯不过也,唯以为不能断;终不济者,必由此也。”是言实指表智短,而非衡所言也。表不详察,遂疏衡而逐之。衡以交绝于刘表,智穷于黄祖,身名灭,为天下笑者,谮之者有形也。太祖问彧:“谁能代卿为我谋者?”彧言“荀攸、锺繇”。先是,彧言策谋士,进戏志才。志才卒,又进郭嘉。太祖以彧为知人,诸所进达皆称职,唯严象为扬州,韦康为凉州,后败亡。三辅决录曰:象字文则,京兆人。少聪博,有胆智。以督军御史中丞诣扬州讨袁术,会术病卒,因以为扬州刺史。建安五年,为孙策庐江太守李术所杀,时年三十八。象同郡赵岐作三辅决录,恐时人不尽其意,故隐其书,唯以示象。康字元将,亦京兆人。孔融与康父端书曰:“前日元将来,渊才亮茂,雅度弘毅,伟世之器也。昨日仲将又来,懿性贞实,文敏笃诚,保家之主也。不意双珠,近出老蚌,甚珍贵之。”端从凉州牧徵为太仆,康代为凉州刺史,时人荣之。后为马超所围,坚守历时,救军不至,遂为超所杀。仲将名诞,见刘邵传。主

东忧自太祖之迎天子也,袁绍内怀不服。绍既并河朔,天下畏其强。太祖方东忧吕布,南拒张绣,而绣败太祖军於宛。绍益骄,与太祖书,其辞悖慢。太祖大怒,出入动静变於常,众皆谓以失利於张绣故也。锺繇以问彧,彧曰:“公之聪明,必不追咎往事,殆有他虑。”则见太祖问之,太祖乃以绍书示彧,曰:“今将讨不义,而力不敌,何如?”彧曰:“古之成败者,诚有其才,虽弱必强,苟非其人,虽强易弱,刘、项之存亡,足以观矣。今与公争天下者,唯袁绍尔。绍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公明达不拘,唯才所宜,此度胜也。绍迟重少决,失在后机,公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也。绍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士卒虽寡,其实难用,公法令既明,赏罚必行,士卒虽寡,皆争致,此武胜也。绍凭世资,从容饰智,以收名誉,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公以至仁待人,推诚心不为虚美,行己谨俭,而与有功者无所吝惜,故天下忠正效实之士咸原为用,此德胜也。夫以四胜辅天子,扶义征伐,谁敢不从?绍之强其何能为!”太祖悦。彧曰:“不先取吕布,河北亦未易图也。”太祖曰:“然。吾所惑者,又恐绍侵扰关中,乱羌、胡,南诱蜀汉,是我独以兖、豫抗天下六分之五也。为将奈何?”彧曰:“关中将帅以十数,莫能相一,唯韩遂、马超最强。彼见山东方争,必各拥众自保。今若抚以恩德,遣使连和,相持虽不能久安,比公安定山东,足以不动。锺繇可属以西事。则公无忧矣。”知

,太三年,太祖既破张绣,东禽吕布,定徐州,遂与袁绍相拒。孔融谓彧曰:“绍地广兵强;田丰、许攸,智计之士也,为之谋;审配、逢纪,尽忠之臣也,任其事;颜良、文丑,勇冠三军,统其兵:殆难克乎!”彧曰:“绍兵虽多而法不整。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自用,此二人留知后事,若攸家犯其法,必不能纵也,不纵,攸必为变。颜良、文丑,一夫之勇耳,可一战而禽也。”五年,与绍连战。太祖保官渡,绍围之。太祖军粮方尽,书与彧,议欲还许以引绍。彧曰:“今军食虽少,未若楚、汉在荥阳、成皋间也。是时刘、项莫肯先退,先退者势屈也。公以十分居一之众,画地而守之,扼其喉而不得进,已半年矣。情见势竭,必将有变,此用奇之时,不可失也。”太祖乃住。遂以奇兵袭绍别屯,斩其将淳于琼等,绍退走。审配以许攸家不法,收其妻子,攸怒叛绍;颜良、文丑临阵授首;田丰以谏见诛:皆如彧所策。主

干六年,太祖就谷东平之安民,粮少,不足与河北相支,欲因绍新破,以其间击讨刘表。彧曰:“今绍败,其众离心,宜乘其困,遂定之;而背兖、豫,远师江、汉,若绍收其馀烬,承虚以出人后,则公事去矣。”太祖复次于河上。绍病。太祖渡河,击绍子谭、尚,而高干、郭援侵略河东,关右震动,锺繇帅马腾等击破之。语在繇传。八年,太祖录彧前后功,表封彧为万岁亭侯。彧别传载太祖表曰:“臣闻虑为功首,谋为赏本,野绩不越庙堂,战多不逾国勋。是故典阜之锡,不后营丘,萧何之土,先於平阳。珍策重计,古今所尚。侍中守尚书令彧,积德累行,少长无悔,遭世纷扰,怀忠念治。臣自始举义兵,周游征伐,与彧戮力同心,左右王略,发言授策,无施不效。彧之功业,臣由以济,用披浮云,显光日月。陛下幸许,彧左右机近,忠恪祗顺,如履薄冰,研精极锐,以抚庶事。天下之定,彧之功也。宜享高爵,以彰元勋。”彧固辞无野战之劳,不通太祖表。太祖与彧书曰:“与君共事已来,立朝廷,君之相为匡弼,君之相为举人,君之相为建计,君之相为密谋,亦以多矣。夫功未必皆野战也,原君勿让。”彧乃受。九年,太祖拔邺,领冀州牧。或说太祖“宜复古置九州,则冀州所制者广大,天下服矣。”太祖将从之,彧言曰:“若是,则冀州当得河东、冯翊、扶风、西河、幽、并之地,所夺者众。前日公破袁尚,禽审配,海内震骇,必人人自恐不得保其土地,守其兵众也;今使分属冀州,将皆动心。且人多说关右诸将以闭关之计;今闻此,以为必以次见夺。一旦生变,虽有守善者,转相胁为非,则袁尚得宽其,而袁谭怀贰,刘表遂保江、汉之间,天下未易图也。原公急引兵先定河北,然后修复旧京,南临荆州,责贡之不入,则天下咸知公意,人人自安。天下大定,乃议古制,此社稷长久之利也。”太祖遂寝九州议。知

隆L是时荀攸常为谋主。彧兄衍以监军校尉守邺,都督河北事。太祖之征袁尚也,高干密遣兵谋袭邺,衍逆觉,尽诛之,以功封列侯。荀氏家传曰:衍字休若,彧第三兄。彧第四兄谌,字友若,事见袁绍传。陈群与孔融论汝、颍人物,群曰:“荀文若、公达、休若、友若、仲豫,当今并无对。”衍子绍,位至太仆。绍子融,字伯雅,与王弼、锺会俱知名,为洛阳令,参大将军军事,与弼、会论易、老义,传於世。谌子闳,字仲茂,为太子文学掾。时有甲乙疑论,闳与锺繇、王朗、袁涣议各不同。文帝与繇书曰“袁、王国士,更为脣齿,荀闳劲悍,往来锐师,真君侯之勍敌,左右之深忧也。”终黄门侍郎。闳从孙恽字景文,太子中庶子,亦知名。与贾充共定音律,又作易集解。仲豫名悦,郎陵长俭之少子,彧从父兄也。张璠汉纪称悦清虚沈静,善於著述。建安初为秘书监侍中,被诏删汉书作汉纪三十篇,因事以明臧否,致有典要;其书大行于世。太祖以女妻彧长子恽,后称安阳公主。彧及攸并贵重,皆谦冲节俭,禄赐散之宗族知旧,家无馀财。十二年,复增彧邑千户,合二千户。彧别传曰:太祖又表曰:“昔袁绍侵入郊甸,战於官渡。时兵少粮尽,图欲还许,书与彧议,彧不听臣。建宜住之便,恢进讨之规,更起臣心,易其愚虑,遂摧大逆,覆取其众。此彧睹胜败之机,略不世出也。及绍破败,臣粮亦尽,以为河北未易图也,欲南讨刘表。彧复止臣,陈其得失,臣用反旆,遂吞凶族,克平四州。向使臣退於官渡,绍必鼓行而前,有倾覆之形,无克捷之势。后若南征,委弃兖、豫,利既难要,将失本据。彧之二策,以亡为存,以祸致福,谋殊功异,臣所不及也。是以先帝贵指纵之功,薄搏获之赏;古人尚帷幄之规,下攻拔之捷。前所赏录,未副彧巍巍之勋,乞重平议,畴其户邑。”彧深辞让,太祖报之曰:“君之策谋,非但所表二事。前后谦冲,欲慕鲁连先生乎?此圣人达节者所不贵也。昔介子推有言‘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君密谋安众,光显於孤者以百数乎!以二事相还而复辞之,何取谦亮之多邪!”太祖欲表彧为三公,彧使荀攸深让,至于十数,太祖乃止。知

困矣太祖将伐刘表,问彧策安出,彧曰:“今华夏已平,南土知困矣。可显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太祖遂行。会表病,太祖直趋宛、叶如彧计,表子琮以州逆降。主

进爵十七年,董昭等谓太祖宜进爵国公,九锡备物,以彰殊勋,密以谘彧。彧以为太祖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太祖由是心不能平。会征孙权,表请彧劳军于谯,因辄留彧,以侍中光禄大夫持节,参丞相军事。太祖军至濡须,彧疾留寿春,以忧薨,时年五十。谥曰敬侯。明年,太祖遂为魏公矣。魏氏春秋曰:太祖馈彧食,发之乃空器也,於是饮药而卒。咸熙二年,赠彧太尉。彧别传曰:彧自为尚书令,常以书陈事,临薨,皆焚毁之,故奇策密谋不得尽闻也。是时征役草创,制度多所兴复,彧尝言于太祖曰:“昔舜分命禹、稷、契、皋陶以揆庶绩,教化征伐,并时而用。及高祖之初,金革方殷,犹举民能善教训者,叔孙通习礼仪於戎旅之间,世祖有投戈讲艺、息马论道之事,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今公外定武功,内兴文学,使干戈戢睦,大道流行,国难方弭,六礼俱治,此姬旦宰周之所以速平也。既立德立功,而又兼立言,诚仲尼述作之意;显制度於当时,扬名於后世,岂不盛哉!若须武事毕而后制作,以稽治化,於事未敏。宜天下大才通儒,考论六经,刊定传记,存古今之学,除其烦重,以一圣真,并隆礼学,渐敦教化,则王道两济。”彧从容与太祖论治道,如此之类甚众,太祖常嘉纳之。彧德行周备,非正道不用心,名重天下,莫不以为仪表,海内英隽咸宗焉。司马宣王常称书传远事,吾自耳目所从闻见,逮百数十年间,贤才未有及荀令君者也。前后所举者,命世大才,邦邑则荀攸、锺繇、陈群,海内则司马宣王,及引致当世知名郗虑、华歆、王朗、荀悦、杜袭、辛毗、赵俨之俦,终为卿相,以十数人。取士不以一揆,戏志才、郭嘉等有负俗之讥,杜畿简傲少文,皆以智策举之,终各显名。荀攸后为魏尚书令,亦推贤进士。太祖曰:“二荀令之论人,久而益信,吾没世不忘。”锺繇以为颜子既没,能备九德,不贰其过,唯荀彧然。或问繇曰:“君雅重荀君,比之颜子,自以不及,可得闻乎?”曰:“夫明君师臣,其次友之。以太祖之聪明,每有大事,常先谘之荀君,是则古师友之义也。吾等受命而行,犹或不尽,相去顾不远邪!”献帝春秋曰:董承之诛,伏后与父完书,言司空杀董承,帝方为报怨。完得书以示彧,彧恶之,久隐而不言。完以示妻弟樊普,普封以呈太祖,太祖阴为之备。彧后恐事觉,欲自发之,因求使至邺,劝太祖以女配帝。太祖曰:“今朝廷有伏后,吾女何得以配上,吾以微功见录,位为宰相,岂复赖女宠乎!”彧曰:“伏后无子,性又凶邪,往常与父书,言辞丑恶,可因此废也。”太祖曰:“卿昔何不道之?”彧阳惊曰:“昔已尝为公言也。”太祖曰:“此岂小事而吾忘之!”彧又惊曰:“诚未语公邪!昔公在官渡与袁绍相持,恐增内顾之念,故不言尔。”太祖曰:“官渡事后何以不言?”彧无对,谢阙而已。太祖以此恨彧,而外含容之,故世莫得知。至董昭建立魏公之议,彧意不同,欲言之於太祖。及赍玺书犒军,饮飨礼毕,彧留请间。太祖知彧欲言封事,揖而遣之,彧遂不得言。彧卒於寿春,寿春亡者告孙权,言太祖使彧杀伏后,彧不从,故自杀。权以露布於蜀,刘备闻之,曰:“老贼不,祸乱未已。”臣松之案献帝春秋云彧欲发伏后事而求使至邺,而方诬太祖云“昔已尝言”。言既无徵,回讬以官渡之虞,俯仰之间,辞情顿屈,虽在庸人,犹不至此,何以玷累贤哲哉!凡诸云云,皆出自鄙俚,可谓以吾侪之言而厚诬君子者矣。袁?虚罔之类,此最为甚也。斋

袷子恽,嗣侯,官至虎贲中郎将。初,文帝与平原侯植并有拟论,文帝曲礼事彧。及彧卒,恽又与植善,而与夏侯尚不穆,文帝深恨恽。恽早卒,子甝、霬音翼。以外甥故犹宠待。恽弟俣,御史中丞,俣弟诜,大将军从事中郎,皆知名,早卒。荀氏家传曰:恽字长倩,俣字叔倩,诜字曼倩,俣子寓,字景伯。世语曰:寓少与裴楷、王戎、杜默俱有名京邑,仕晋,位至尚书,名见显著。子羽嗣,位至尚书。诜弟顗,咸熙中为司空。晋阳秋曰:顗字景倩,幼为姊夫陈群所异。博学洽闻,意思慎密。司马宣王见顗,奇之,曰:“荀令君之子也。近见袁偘,亦曜卿之子也。”擢拜散骑侍郎。顗佐命晋室,位至太尉,封临淮康公。尝难锺会“易无互体”,见称於世。顗弟粲,字奉倩。何劭为粲传曰:粲字奉倩,粲诸兄并以儒术论议,而粲独好言道,常以为子贡称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闻,然则六籍虽存,固圣人之糠秕。粲兄俣难曰:“易亦云圣人立象以尽意,系辞焉以尽言,则微言胡为不可得而闻见哉?”粲答曰:“盖理之微者,非物象之所举也。今称立象以尽意,此非通于意外者也。系辞焉以尽言,此非言乎系表者也;斯则象外之意,系表之言,固蕴而不出矣。”及当时能言者不能屈也。又论父彧不如从兄攸。彧立德高整,轨仪以训物,而攸不治外形,慎密自居而已。粲以此言善攸,诸兄怒而不能回也。太和初,到京邑与傅嘏谈。嘏善名理而粲尚玄远,宗致虽同,仓卒时或有格而不相得意。裴徽通彼我之怀,为二家骑驿,顷之,粲与嘏善。夏侯玄亦亲。常谓嘏、玄曰:“子等在世涂间,功名必胜我,但识劣我耳!”嘏难曰:“能盛功名者,识也。天下孰有本不足而末有馀者邪?”粲曰:“功名者,志局之所奖也。然则志局自一物耳,固非识之所独济也。我以能使子等为贵,然未必齐子等所为也。”粲常以妇人者,才智不足论,自宜以色为主。骠骑将军曹洪女有美色,粲於是娉焉,容服帷帐甚丽,专房欢宴。历年后,妇病亡,未殡,傅嘏往喭粲;粲不哭而神伤。嘏问曰:“妇人才色并茂为难。子之娶也,遗才而好色。此自易遇,今何哀之甚?”粲曰:“佳人难再得!顾逝者不能有倾国之色,然未可谓之易遇。”痛悼不能已,岁馀亦亡,时年二十九。粲简贵,不能与常人交接,所交皆一时俊杰。至葬夕,赴者裁十馀人,皆同时知名士也,哭之,感动路人。恽子甝,嗣为散骑常侍,进爵广阳乡侯,年三十薨。子頵嗣。荀氏家传曰:頵字温伯,为羽林右监,早卒。頵子崧,字景猷。晋阳秋称崧少有志操,雅好文学,孝义和爱,在朝恪勤,位至左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崧子羡,字令则,清和有才。尚公主,少历显位,年二十八为北中郎将,徐、兖二州刺史,假节都督徐、兖、青三州诸军事。在任十年,遇疾解职,卒於家,追赠骠骑将军。羡孙伯子,今御史中丞也。霬官至中领军,薨,谥曰贞侯,追赠骠骑将军。子恺嗣。霬妻,司马景王、文王之妹也,二王皆与亲善。咸熙中,开建五等,霬以著勋前朝,改封恺南顿子。荀氏家传曰:恺,晋武帝时为侍中。于宝晋纪曰:武帝使侍中荀顗、和峤俱至东宫,观察太子。顗还称太子德识进茂,而峤云圣质如初。孙盛曰“遣荀勖”,其馀语则同。臣松之案和峤为侍中,荀顗亡没久矣。荀勖位亚台司,不与峤同班,无缘方称侍中。二书所云,皆为非也。考其时位,恺寔当之。恺位至征西大将军。恺兄憺,少府。弟悝,护军将军,追赠车骑大将军。[1]

七绝·刘_赏析

千载长天起大云,中唐俊伟有刘_。

孤鸿铩羽悲鸣镝,万马齐喑叫一声。

刘_是一个勇于直言,刚正不阿,绝不趋炎附势的忠良,他写得一手好文章,并且很有政治主张。在中唐大和二年(公元828年)的一次科举考试中,刘_秉笔直书,痛斥宦官专权,建议皇帝诛杀干涉朝政的宦官。考官虽然赞善刘_的才华,但是迫于宦官集团的权势,不敢录用他。所以刘_一生怀才不遇。官职只做到了秘书郎,最后还是被宦官诬陷,惨遭贬谪,客异乡。

在读到《新唐书·刘_传》时,很赞赏刘_犀利俊逸的文风,旁批“起特奇”。因此,在这首诗中赞扬刘_主张正义,敢于向黑暗势力挑战的斗争精神,抨击宦官专权的黑暗统治。

“千载长天起大云”,首句劈空而来,是起兴。因为起得突兀,也可以说是“起特奇”。古谚云:“云从龙,风从虎。”这一句的关键词是“起大云”,有点刘邦《大风歌》首句“大风起兮云飞扬”的意思,是写天人感应。“大风起兮云飞扬”,是对“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的感应。“千载长天起大云”,则是对“万马齐喑叫一声”的感应——这首诗首尾呼应,是一气贯注的。联想到1958年4月,在广州写的《介绍一个合作社》一文中引用了龚自珍《己亥杂诗》中的一首诗,那首诗的开头两句是“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那么,“千载长天起大云”还有一重意思,就是出现了风雷、出现了生气,沉闷的空气被打破了。出现风雷、出现生气,又是因为出现了一个人!

“中唐俊伟有刘_”,次句对上句为承接。然而,如果把这两句掉个个儿读呢——“中唐俊伟有刘_,千载长天起大云”,前因后果,是不是更顺呢?顺则顺矣,却平了许多,觉得没劲。用书面语说,就是缺乏艺术张力。可见诗句的倒装有时是必须的。

全诗的一二句气势磅礴,力度恢弘,盛赞中国历史长河中有诸多像刘_这样的“大云”,豪杰、斗士形象高大,令人敬仰和佩服。

“孤鸿铩羽悲鸣镝”,第三句是一转。刘_的遭遇是一个悲剧。按鲁迅的定义,悲剧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据唐人笔记记载:“刘_,杨嗣复门生也。对策以直言忤时,中官尤所妒忌。中尉仇士良谓嗣复曰:‘奈何以国家科第放此风(疯)汉耶?’嗣复惧而答曰:‘嗣复昔与刘_及第时,犹未风耳。’”(佚名《玉泉子》)又据史传记载,刘_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考,对策呈上后,三位考官叹服嗟叹,以为汉之晁(错)、董(仲舒)无以过也。当年登科者共二十二人,因为宦官当道,考官叹服归叹服,却不敢录取刘_。从这两件事,可以想见当时朝官对宦官怕成什么样子。用“万马齐喑”来形容当时的面,真不为过。总之,诗中用“孤鸿”来形容刘_孤立无援的处境,是恰当的;用“铩羽”来形容他的结局,是形象的;用“鸣镝”来象征宦官对刘_迫害的凶残,是生动的。

“万马齐喑叫一声”,末句回应首句,是合。悲剧美往往能提升到崇高美,崇高体现在何处呢?质言之,就是它表现了人的自尊意识——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宁为玉碎,不愿瓦全。这一句就表达了类似的抗争精神。三四两句的关系,仍有逆折的关系。如倒过来,作“万马齐喑叫一声,孤鸿铩羽悲鸣镝”,且不管韵字的平仄,虽然更觉可悲,悲剧美反而消失了。因为七绝的末句,乃是诗人的强调所在。强调“万马齐喑叫一声”(“叫一声”喻指刘_冒攻讦宦官),突出人的抗争精神,才能彰显悲剧美,彰显崇高美。“一声”,与“万马齐喑”在量上形成极大反差。然而,正是这种反差,才凸显了那“一声”的可贵——因为它打破了沉寂,因为它叫出了生气。《史记·商君列传》云“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谔谔,直言争辩的样子),就是这个道理。通过以上分析,可见这首诗在艺术上之富于张力,逆折的手法起了不小的作用。

全诗的三四句描述了刘_在封建统治的环境中不可避免的悲剧命运,对刘_的深切同情和对宦官的切齿痛恨,对刘_在“万马齐喑”的沉闷境遇里敢于挺身而出,孤军奋战,大叫一声痛斥宦官的专横,表示由衷的敬慕和赞赏。“万马齐喑”借用清朝诗人龚自珍的名句。

参考资料:

1、 潘强恩等.《诗词全集赏析》:延边人民出版社,2008年2、 王玉孝等.《诗词》: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2007-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