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附赘悬疣,以死为决溃痈,生为附赘

tamoadmin 成语之最 2024-06-03 0
  1. 读《庄子》,你悟到了哪些东西?
  2. 悬疣附赘的解释
  3. 溃痈的意思是什么?溃痈是什么意思?
  4. 大宗师原文及翻译
  5. 赘附的网络解释赘附的网络解释是什么
  6. 《庄子》内篇卷6大宗师诗解7游方外者相忘以生相造乎道无事生定

赘附的词语解释是:1.犹依附。语出《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

赘附的词语解释是:1.犹依附。语出《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结构是:赘(上下结构)附(左右结构)。拼音是:zhuìfù。注音是:ㄓㄨㄟ_ㄈㄨ_。

赘附的具体解释是什么呢,我们通过以下几个方面为您介绍:

生为附赘悬疣,以死为决溃痈,生为附赘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一、引证解释点此查看***详细内容

⒈犹依附。引语出《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宋叶适《吕子阳老子支离说》:“子阳於是书,赘附_圣贤,出入释老,用力甚勤,譬夫博奕愈於己也。”

二、网络解释

赘附语出《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宋叶适《吕子阳老子支离说》:“子阳於是书,赘附_圣贤,出入释老,用力甚勤,譬夫博奕愈於己也。”

关于赘附的成语

怀敌附远余食赘行冗词赘句赘食太仓

关于赘附的词语

怀敌附远附赘县疣余食赘行附骥攀鸿卖爵赘子附骥尾附赘悬疣赘食太仓悬疣附赘附骥名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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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庄子》,你悟到了哪些东西?

原文:

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知天之所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为者,以其知之所之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虽然,有患。夫知有所待而後当,其所待者特未定也。庸讵知吾所谓天之非人乎?所谓人之非天乎?

国学且有***而後有真知。何谓***?古之***,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是知之能登***于道者也若此。古之***,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屈服者,其嗌言若哇。其耆欲深者,其天机浅。

国学古之***,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谓***。若然者,其心志,其容寂,其颡頯凄然似秋,暖然似春,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

故圣人之用兵也,亡国而不失人心;利泽施乎万世,不为爱人。故乐通物,非圣人也;有亲,非仁也;天时,非贤也;利害不通,非君子也;行名失己,非士也;亡身不真,非役人也。若狐不偕、务光、伯夷、叔齐、箕子、胥馀、纪他、申徒狄,是役人之役,适人之适,而不自适其适者也。

白话译文

知道自然的作为,并且了解人的作为,这就达到了认识的极点。知道自然的作为,是懂得事物出于自然;了解人的作为,是用他智慧所通晓的知识哺育、熏陶他智慧所未能通晓的知识,直至自然死亡而不中途夭折,这恐怕就是认识的最高境界了。

虽然这样,还是存在忧患。人们的知识一定要有所依凭方才能认定是否恰当,而认识的对象却是不稳定的。怎么知道我所说的本与自然的东西不是出于人为呢,怎么知道我所说的人为的东西又不是出于自然呢?

况且有了“***”方才有真知。什么叫做“***”呢?古时候的“***”,不倚众凌寡,不自恃成功雄踞他人,也不图谋琐事。像这样的人,错过了时机不后悔,赶上了机遇不得意。象这样的人,登上高处不战栗,下到水里不会沾湿,进入火中不觉灼热。

这只有智慧能通达大道境界的人方才能像这样。古时候的“***”,他睡觉时不做梦,他醒来时不忧愁,他吃东西时不求甘美,他呼吸时气息深沉。“***”呼吸凭借的是着地的脚跟,而一般人呼吸则靠的只是喉咙。被人屈服时,言语在喉前吞吐就像哇哇地曼语。那些嗜好和欲望太深的人,他们天生的智慧也就很浅。

古时候的“***”,不懂得喜悦生存,也不懂得厌恶死亡;出生不欣喜,入死不推辞;无拘无束地就走了,自由自在地又来了罢了。不忘记自己从哪儿来,也不寻求自己往哪儿去,承受什么际遇都欢欢喜喜,忘掉死生像是回到了自己的本然,这就叫做不用心智去损害大道,也不用人为的因素去帮助自然。

这就叫“***”。像这样的人,他的内心忘掉了周围的一切,他的容颜淡漠安闲,他的面额质朴端严;冷肃得像秋天,温暖得像春天,高兴或愤怒跟四时更替一样自然无事,和外界事物合宜相称而没有谁能探测到他精神世界的真谛。

此文出自战国时期·庄周《庄子·内篇·大宗师第六》

扩展资料

写作背景:

《庄子·内篇·大宗师第六》是《庄子》中的一篇文章。“宗”指敬仰、尊崇,“大宗师”意思是最值得敬仰、尊崇的老师。谁够得上称作这样的老师呢?那就是“道”。庄子认为自然和人是浑一的,人的生死变化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因而他主张清心寂神,离形去智,忘却生死,顺应自然。这就叫做“道”。

庄子的散文哲学思想博大精深,是我国古代典籍中的瑰宝。因此,庄子不但是我国哲学史上一位著名的思想家,也是文学史上一位不朽的散文家。无论在哲学思想方面,还是文学语言方面,他都给了我国历代的思想家和文学家以深刻的、巨大的影响,在我国思想史、文学史上都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庄子的文章,想象奇特,文笔变化多端,具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并***用寓言故事形式,富有幽默讽刺的意味,对后世文学语言有很大影响。其超常的想象和变幻莫测的寓言故事,构成了庄子特有的奇特的想象世界,“意出尘外,怪生笔端。”

悬疣附赘的解释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世间万物都有它们独到的规律。那段留在《庄子》中的记忆,对我显得弥足珍贵。

地理、生物中考的成绩下发后,我大哭了一场,因为我没能考出自己理想的分数,与重点高中又远了一些。妈妈见我如此的伤心,便给我一本《庄子》,并对我说:“成绩下来了,就应顺其自然,更加努力才是啊!你翻翻这本书,看看庄子是怎么说的吧。“

通过阅读,我发现庄子是个贫穷却不失性格,位卑却不慕荣利的人,主张的是“无为而治、顺其自然。”庄子说:“生为附赘悬疣,死为决疣溃痈”,生死之差,只像是人身体上毒疣的生长和破裂。我读后不禁惊叹,庄子已将生死看破,我的分数离理想分数只差几分,我为什么要伤心呢?只那以后,我便不再为这分数而伤心。

《逍遥游》中,鲲化而为鹏,御风飞至青天,斥鴳嘲笑它,它却不以为然,依然“扶摇直上九万里”,保持自己一贯的作风。这教会了我做事顺其自然,不要因外物的评价而忘记初心。《齐物论》里,庄子梦化成蝶,竟忘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知自己到底是蝴蝶还是庄周。“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生命中所有的事物都没有距离。学霸虽是成绩优异,但他们同样是人,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呢?

伴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庄子》我也读完了,我终于养成了一颗从容的内心。在这个快生活的世界里,我可以保持一份属于自己的宁静;在喧闹的课间时分,我依然能够安静地学习。我的成绩也随之提高了,但我也并不以此为傲,因为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成功,人生的旅途依然很长。中考在即,《庄子》我已没有时间再翻阅了,但留在《庄子》里的记忆,教会了我如何平静地生存,也一定可以帮助我迎战中考。

“人生中最美的风景,竟是内心的从容与淡定”。留在《庄子》的记忆,将是我一生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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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痈的意思是什么?溃痈是什么意思?

比喻 累赘无用之物。

成语出处: 《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以死为决溃痈,夫若然者,又恶知死生先后之 所在 !”

繁体写法: 悬肬坿赘

注音: ㄒㄨㄢˊ ㄧㄡˊ ㄈㄨˋ ㄓㄨㄟˋ

成语语法: 联合式;作宾语、定语;含贬义

感情.色彩: 贬义成语

成语结构: 联合式成语

产生年代: 古代成语

英语翻译: ***all,inflamed spot on the skin <useless ***endages&gt;

大宗师原文及翻译

溃痈的意思是什么?溃痈是什么意思?

溃痈的意思是:溃痈kuì yōng亦作「溃疽」。?1.?《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以死为决疣溃痈。」?●《史记?穣侯列传》:「夫齐,罢国也,以天下攻齐,如以千钧之弩决溃痈也。」?2.?谓溃烂出脓的疮。?●《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以死为决疣溃痈。」?●《史记?穣侯列传》:「夫齐,罢国也,以天下攻齐,如以千钧之弩决溃痈也。」?3.?决破脓疮。?●梁启超《读十月初三日上谕感言》:「以之与无主义、无统一之官僚内阁相遇,其犹以千钧之砮溃痈也。」★「溃痈」在《汉语大词典》第8123页 第6卷 140参见:溃痈

溃痈的拼音kuì yōng

溃痈是什么意思

溃痈

kuì yōng亦作「溃疽」。 1. 《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以死为决疣溃痈。」●《史记?穣侯列传》:「夫齐,罢国也,以天下攻齐,如以千钧之弩决溃痈也。」 2. 谓溃烂出脓的疮。●《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以死为决疣溃痈。」●《史记?穣侯列传》:「夫齐,罢国也,以天下攻齐,如以千钧之弩决溃痈也。」 3. 决破脓疮。●梁启超《读十月初三日上谕感言》:「以之与无主义、无统一之官僚内阁相遇,其犹以千钧之砮溃痈也。」

★「溃痈」在《汉语大词典》第8123页 第6卷 140

参见:溃痈

赘附的网络解释赘附的网络解释是什么

大宗师原文及翻译如下:

原文

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知天之所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

虽然,有患。夫知有所待而后当,其所待者特未定也。庸讵知吾所谓天之非人乎?所谓人之非天乎?

且有***,而后有真知。何谓***?古之***,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是知之能登***于道者也若此。

古之***,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屈服者,其嗌言若哇;其耆欲深者,其天机浅。

古之***,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欣,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谓***。

若然者,其心志,其容寂,其颡頯;凄然似秋,暖然似春,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

故圣人之用兵也,亡国而不失人心;利泽施乎万世,不为爱人。故乐通物,非圣人也;有亲,非仁也;天时,非贤也;利害不通,非君子也;行名失己,非士也;亡身不真,非役人也。若狐不偕、务光、伯夷、叔齐、箕子、胥余、纪他、申徒狄,是役人之役,适人之适,而不自适其适者也。

古之***,其状义而不朋,若不足而不承,与乎其觚而不坚也,张乎其虚而不华也;邴邴乎其似喜乎!崔乎其不得已乎!滀乎进我色也,与乎止我德也;厉乎其似世乎!謷乎其未可制也;连乎其似好闭也,悗乎忘其言也。

以刑为体,以礼为翼,以知为时,以德为循。以刑为体者,绰乎其杀也;以礼为翼者,所以行于世也;以知为时者,不得已于事也;以德为循者,言其与有足者至于丘也;而人真以为勤行者也。故其好之也一,其弗好之也一。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与天为徒,其不一与人为徒,天与人不相胜也,是之谓***。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彼特以天为父,而身犹爱之,而况其卓乎!人特以有君为愈乎己,而身犹死之,而况其真乎!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

夫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昧者不知也。藏小大有宜,犹有所遁。若夫藏天下于天下而不得所遁,是恒物之大情也。特***之形而犹喜之。

若人之形者,万化而未始有极也,其为乐可胜计邪?故圣人将游于物之所不得遁而皆存。善妖善老,善始善终,人犹效之,又况万物之所系,而一化之所待乎!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狶韦氏得之,以挈天地;伏戏氏得之,以袭气母;维斗得之,终古不忒;日月得之,终古不息;堪坏得之,以袭昆仑;冯夷得之,以游大川;肩吾得之,以处大山;黄帝得之,以登云天;颛顼得之,以处玄官。

禺强得之,立乎北极;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广,莫知其始,莫知其终;彭祖得之,上及有虞,下及五伯;傅说得之,以相武丁,奄有天下,乘东维,骑箕尾,而比于列星。

南伯子葵问乎女偊曰:子之年长矣,而色若孺子,何也?曰:吾闻道矣。南伯子葵曰:道可得学邪?曰:恶!恶可!子非其人也。夫卜梁倚有圣人之才而旡圣人之道,我有圣人之道而旡圣人之才。吾欲以教之,庶几其果为圣人乎!

不然,以圣人之道告圣人之才,亦易矣。吾犹守而告之,参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旡古今;旡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

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也者,撄而后成者也。

南伯子葵曰:子独恶乎闻之?曰:闻诸副墨之子,副墨之子闻诸洛诵之孙,洛诵之孙闻之瞻明,瞻明闻之聂许,聂许闻之需役,需役闻之于讴,于讴闻之玄冥,玄冥闻之参寥,参寥闻之疑始。

子祀、子舆、子犁、子来四人相与语曰:孰能以旡为首,以生为脊,以死为尻,孰知死生存亡之一体者,吾与之友矣。四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遂相与为友。

俄而子舆有病,子祀往问之。曰:伟哉夫造物者,将以予为此拘拘也!曲偻发背,上有五管,颐隐于齐,肩高于顶,句赘指天。阴阳之气有沴,其心闲而旡事,跰而鉴于井,曰:嗟乎!夫造物者又将以予为此拘拘也。子祀曰:女恶之乎?

曰:亡,予何恶!浸***而化予之左臂以为鸡,予因以求时夜;浸***而化予之右臂以为弹,予因以求鸮炙;浸***而化予之尻以为轮,以神为马,予因以乘之,岂更驾哉!且夫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此古之所谓县解也。而不能自解者,物有结之。且夫物不胜天久矣,吾又何恶焉!

俄而子来有病,喘喘然将死。其妻子环而泣之。子犁往问之,曰:叱!避!旡怛化!倚其户与之语曰:伟哉造化,又将奚以汝为,将奚以汝适?以汝为鼠肝乎?以汝为虫臂乎?子来曰:父母于子,东西南北,唯命之从。

阴阳于人,不翅于父母。彼近吾死而我不听,我则悍矣,彼何罪焉!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今之大冶铸全,金踊跃曰我且必为镆,大冶必以为不祥之金。

今一***之形,而曰人耳人耳,夫造化者必以为不祥之人。今一以天地为大炉,以造化为大冶,恶乎往而不可哉!成然寐,蘧然觉。

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相与友,曰:孰能相与于旡相与,相为于旡相为?孰能登天游雾,挠挑无极,相忘以生,旡所终穷?三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遂相与为友。莫然有间,而子桑户死。未葬。

孔子闻之,使子贡往侍事焉。或编曲,或鼓琴,相和而歌曰:嗟来桑户乎!嗟来桑户乎!而已反其真,而我犹为人猗!子贡趋而进曰:敢问临尸而歌,礼乎?二人相视而笑曰:是恶知礼意!

子贡反,以告孔子,曰:彼何人者邪?修行旡有,而外其形骸,临尸而歌,颜色不变,旡以命之,彼何人者邪?

孔子曰:彼,游方之外者也;而丘,游方之内者也。内外不相及,而丘使汝往吊之,丘则陋矣。彼方且与造物者为人,而游乎天地之一气。彼以生为附赘县疣,以死为决溃痈。夫若然者,又恶知死生先后之所在!

***于异物,托于同体;忘其肝胆,遗其耳目,反覆终始,不知端倪;芒然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旡为之业。彼又恶能愦愦然为世俗之礼,以观众人之耳目哉!

子贡曰:然则,夫子何方之依?孔子曰:丘,天之戮民也。虽然,吾与汝共之。子贡曰:敢问其方。孔子曰: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相造乎水者,穿池而养给;相造乎道者,旡事而生定。故曰: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

子贡曰:敢问畸人。曰: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故曰,天之小人,人之君子;人之君子,天之小人也。

颜回问仲尼曰:孟孙才,其母死,哭泣旡涕,中心不戚,居丧不哀。旡是三者,以善处丧盖鲁国。固有旡其实而得其名者乎?回壹怪之。

仲尼曰:夫孟孙氏尽之矣,进于知矣。唯简之而不得,夫巳有所简矣。孟孙氏不知所以生,不知所以死;不知就先,不知就后;若化为物,以待其所不知之化巳乎!且方将化,恶知不化哉?

方将不化,恶知已化哉?吾特与汝。其梦未始觉者邪!且彼有骇形而旡损心,有旦宅而旡情死。孟孙氏特觉,人哭亦哭,是自其所以乃。且也相与吾之耳矣,庸讵知吾所谓吾之乎?且汝梦为鸟而厉乎天,梦为鱼而没于渊。不识今之言者,其觉者乎?其梦者乎?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安排而去化,乃入于寥天一。

意而子见许由,许由曰:尧何以资汝?意而子曰:尧谓我:汝必躬服仁义而明言是非。许由曰:而奚来为轵?夫尧既已黥汝以仁义,而劓汝以是非矣,汝将何以游夫遥荡恣睢转徙之涂乎?意而子曰:虽然,吾愿游于其藩。

许由曰:不然。夫盲者旡以与乎眉目颜色之好,瞽者旡以与乎青黄黼黻之观。意而子曰:夫旡庄之失其美,据梁之失其力,黄帝之亡其知,皆在炉捶之间耳。庸讵知夫造物者之不息我黥而补我劓,使我乘成以随先生邪?

许由曰:噫!未可知也。我为汝言其大略,吾师乎!吾师乎!万物而不为义,泽及万世而不为仁,长于上古而不为老,覆载天地刻雕众形而不为巧。此所游已。

颜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谓也?曰:回忘仁义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忘礼乐矣。

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坐忘矣。仲尼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仲尼曰:同则旡好也,化则旡常也。而果其贤乎!丘也请从而后也。

子舆与子桑友,而霖雨十日,子舆曰:子桑殆病矣!裹饭而往食之。至子桑之门,则若歌若哭,鼓琴曰:父邪!母邪!天乎!人乎!有不任其声而趋举其诗焉。子舆入,曰:子之歌诗,何故若是?曰:吾思夫使我至此极者而弗得也。

父母岂欲吾贫哉?天旡私覆,地旡私载,天地岂私贫我哉?求其为之者而不得也。然而至此极者,命也夫!

译文

知道自然的作为,并且了解人的作为,这就达到了认识的极点。知道自然的作为,是懂得事物出于自然;了解人的作为,是用他智慧所通晓的知识哺育、薰陶他智慧所未能通晓的知识,直至自然死亡而不中途夭折,这恐怕就是认识的最高境界了。

虽然这样,还是存在忧患。人们的知识一定要有所依凭方才能认定是否恰当,而认识的对象却是不稳定的。怎么知道我所说的本于自然的东西不是出于人为呢,怎么知道我所说的人为的东西又不是出于自然呢?

况且有了***方才有真知。什么叫做***呢?古时候的***,不倚众凌寡,不自恃成功雄踞他人,也不图谋琐事。像这样的人,错过了时机不后悔,赶上了机遇不得意。象这样的人,登上高处不颤栗,下到水里不会沾湿,进入火中不觉灼热。这只有智慧能通达大道境界的人方才能像这样。

古时候的***,他睡觉时不做梦,他醒来时不忧愁,他吃东西时不求甘美,他呼吸时气息深沉。***呼吸凭借的是着地的脚根,而一般人呼吸则靠的只是喉咙。被人屈服时,言语在喉前吞吐就像哇哇地曼语。那些嗜好和欲望太深的人,他们天生的智慧也就很浅。

古时候的***,不懂得喜悦生存,也不懂得厌恶死亡;出生不欣喜,入死不推辞;无拘无束地就走了,自由自在地又来了罢了。不忘记自己从哪儿来,也不寻求自己往哪儿去,承受什么际遇都欢欢喜喜,忘掉死生像是回到了自己的本然,这就叫做不用心智去损害大道,也不用人为的因素去帮助自然。这就叫***。

像这样的人,他的内心忘掉了周围的一切,他的容颜淡漠安闲,他的面额质朴端严;冷肃得像秋天,温暖得像春天,高兴或愤怒跟四时更替一样自然无饰,和外界事物合宜相称而没有谁能探测到他精神世界的真谛。

所以古代圣人使用武力,灭掉敌国却不失掉敌国的民心;利益和恩泽广施于万世,却不是为了偏爱什么人。

乐于交往取悦外物的人,不是圣人;有偏爱就算不上是仁;伺机行事,不是贤人;不能看到利害的相通和相辅,算不上是君子;办事求名而失掉自身的本性,不是有识之士;丧失身躯却与自己的真性不符,不是能役使世人的人。

像狐不偕、务光、伯夷、叔齐、箕子、胥余、纪他、申徒狄,这样的人都是被役使世人的人所役使,都是被安适世人的人所安适,而不是能使自己得到安适的人。

古时候的***,神情嵬峨而不矜持,好像不足却又无所承受;态度安闲自然、特立超群而不执着顽固,襟怀宽阔虚空而不浮华;怡然欣喜像是格外地高兴,一举一动又像是出自不得已!容颜和悦令人喜欢接近,与人交往德性宽和让人乐于归依;气度博大像是宽广的世界!

高放自得从不受什么限制,绵邈深远好像喜欢封闭自己,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好像忘记了要说的话。把刑律当作主体,把礼仪当作羽翼,用已掌握的知识去等待时机,用道德来遵循规律。把刑律当作主体的人,那么杀了人也是宽厚仁慈的。

把礼仪当作羽翼的人,用礼仪的教诲在世上施行;用已掌握的知识去等待时机的人,是因为对各种事情出于不得已;用道德来遵循规律,就像是说大凡有脚的人就能够登上山丘,而人们却真以为是勤于行走的人。

所以说人们所喜好的是浑然为一的,人们不喜好的也是浑然为一的。那些同一的东西是浑一的,那些不同一的东西也是浑一的。那些同一的东西跟自然同类,那些不同一的东西跟人同类。自然与人不可能相互对立而相互超越,具有这种认识的人就叫做***。

死和生均非人为之力所能安排,犹如黑夜和白天交替那样永恒地变化,完全出于自然。有些事情人是不可能参与和干预的,这都是事物自身变化的实情。人们总是把天看作生命之父,而且终身爱戴它,何况那特立高超的道呢!人们还总认为国君是一定超越自己的,而且终身愿为国君效死,又何况应该宗为***的道呢?

泉水干涸了,鱼儿困在陆地上相互依偎,互相大口出气来取得一点湿气,以唾沫相互润湿使得彼此得以继续生存,不如忘记彼此的存在,自由的在江湖之中畅游。与其赞誉唐尧的圣明而非议夏桀的暴虐,不如把他们都忘掉而融化混同于道。

大自然把我的形体托载,并且用生存来劳苦我,用衰老来闲适我,用死亡来安息我。所以,把我的存在看作好事的,也就因这一同样的原因而可以把我的死亡看作是好事。

将船儿藏在大山沟里,将渔具藏在深水里,可以说是十分牢靠了。然而半夜里有个大力士把它们连同山谷和河泽一块儿背着跑了,睡梦中的人们还一点儿也不知道。将小东***在大东西里是适宜的,不过还是会有丢失。***如把天下藏在天下里而不会丢失,这就是事物固有的真实之情。

人们只要承受了人的形体便十分欣喜,至于像人的形体的情况,在万千变化中从不曾有过穷尽,那快乐之情难道还能够加以计算吗?所以圣人将生活在各种事物都不会丢失的环境里而与万物共存亡。以少为善以老为善,以始为善以终为善,人们尚且加以效法,又何况那万物所联缀、各种变化所依托的道呢!

道是真实而又确凿可信的,然而它又是无为和无形的;道可以感知却不可以口授,可以领悟却不可以面见;道自身就是本、就是根,还未出现天地的远古时代道就已经存在;它引出鬼帝,产生天地;它在太极之上却并不算高,它在六极之下不算深,它先于天地存在还不算久,它长于上古还不算老。

狶韦氏得到它,用来统驭天地;伏羲氏得到它,用来调合元气;北斗星得到它,永远不会改变方位;太阳月亮得到它,永远不停息地运行;堪坏得到它,用来入主昆仑山;冯夷得到它,用来巡游大江大河;肩吾得到它,用来驻守泰山

黄帝得到它,用来登上云天;颛顼得到它,用来居处玄宫;禹强得到它,用来立足北极;西王母得到它,用来坐镇少广山。

没有人能知道它的开始,也没有人能知道它的终结。彭祖得到它,从远古的有虞时代一直活到五伯时代;傅说得到它,用来辅佐武丁,统辖整个天下,乘驾东维星,骑坐箕宿和尾宿,而永远排列在星神的行列里。

南伯子葵向女偊问道:你的岁数已经很大了,可是你的容颜却像孩童,这是什么缘故呢?女偊回答:我得道了。南伯子葵说:道可以学习吗?女偊回答说:不!怎么可以呢!你不是可以学习道的人。

卜梁倚有圣人明敏的才气却没有圣人虚淡的心境,我有圣人虚淡的心境却没有圣人明敏的才气,我想用虚淡的心境来教导他,恐怕他果真能成为圣人哩!然而却不是这样,把圣人虚淡的心境传告具有圣人才气的人,应是很容易的。

我还是持守着并告诉他,三天之后便能遗忘天下,既已遗忘天下,我又凝寂持守,七天之后能遗忘万物;既已遗忘外物,我又凝寂持守,九天之后便能遗忘自身的存在;既已遗忘存在的生命,而后心境便能如朝阳一般清新明彻。

能够心境如朝阳般清新明彻,而后就能够感受那绝无所待的道了;既已感受了道,而后就能超越古今的时限;既已能够超越古今的时限,而后便进入无所谓生、无所谓死的境界。

摒除了生也就没有死,留恋于生也就不存在生。作为事物,道无不有所送,也无不有所迎;无不有所毁,也无不有所成,这就叫做撄宁。撄宁,意思就是不受外界事物的纷扰,而后保持心境的宁静。

南伯子葵又问:你偏偏是怎么得道的呢?女偊又回答说:我从副墨(文字)的儿子那里听到的,副墨的儿子从洛诵(背诵)的`孙子那里听到的,洛诵的孙子从瞻明(目视明晰)那里听到的,瞻明从聂许(附耳私语)那里听到的,聂许从需役(勤行不怠)那里听到的。

需役从於讴(吟咏领会)那里听到的,於讴从玄冥(深远虚寂)那里听到的,玄冥从参寥(高旷寥远)那里听到的,参寥从疑始(迷茫而无所本)那里听到的。

子祀、子舆、子犁、子来四个人在一块摆谈说:谁能够把无当作头,把生当作脊柱,把死当作尻尾,谁能够通晓生死存亡浑为一体的道理,我们就可以跟他交朋友。四个人都会心地相视而笑,心心相契却不说话,于是相互交往成为朋友。

不久子舆生了病,子祀前去探望他。子舆说:伟大啊,造物者!把我变成了这样一个拘挛不直的人。子舆腰弯背驼,五脏血管向上,下巴隐藏在肚脐之下,肩部高过头顶,弯曲的颈椎形如赘瘤朝天隆起。

阴阳二气不和酿成如此灾害,可是子舆的心里却十分闲逸好像没有生病似的,蹒跚地来到井边对着井水照看自己,说:哎呀,造物者竟把我变成如此曲屈不伸!

子祀说:你讨厌这曲屈不伸的样子吗?子舆回答:没有,我怎么会讨厌这副样子!***令造物者逐渐把我的左臂变成公鸡,我便用它来报晓;***令造物者逐渐把我的右臂变成弹弓,我便用它来打斑鸠烤熟了吃。

***令造物者把我的臀部变化成为车轮,把我的精神变化成骏马,我就用来乘坐,难道还要更换别的车马吗?

至于生命的获得,是因为适时,生命的丧失,是因为顺应;安于适时而处之顺应,悲哀和欢乐都不会侵入心房。这就是古人所说的解脱了倒悬之苦,然而不能自我解脱的原因,则是受到了外物的束缚。况且事物的变化不能超越自然的力量已经很久很久,我又怎么能厌恶自己现在的变化呢?

不久子来也生了病,气息急促将要死去,他的妻子儿女围在床前哭泣。子犁前往探望,说:嘿,走开!不要惊扰他由生而死的变化!子犁靠着门跟子来说话:伟大啊,造物者!又将把你变成什么,把你送到何方?把你变化成老鼠的肝脏吗?

把你变化成虫蚁的臂膀吗?子来说:父母对于子女,无论东西南北,他们都只能听从吩咐调遣。自然的变化对于人,则不啻于父母;它使我靠拢死亡而我却不听从,那么我就太蛮横了,而它有什么过错呢!

大地把我的形体托载,用生存来劳苦我,用衰老来闲适我,用死亡来安息我。所以把我的存在看作是好事,也因此可以把我的死亡看作是好事。

现在如果有一个高超的冶炼工匠铸造金属器皿,金属熔解后跃起说我将必须成为良剑莫邪,冶炼工匠必定认为这是不吉祥的金属。如今人一旦承受了人的外形,便说成人了成人了,造物者一定会认为这是不吉祥的人。

如今把整个浑一的天地当作大熔炉,把造物者当作高超的冶炼工匠,用什么方法来驱遣我而不可以呢?于是安闲熟睡似的离开人世,又好像惊喜地醒过来而回到人间。

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三人在一起谈话:谁能够相互交往于无心交往之中,相互有所帮助却像没有帮助一样?谁能登上高天巡游雾里,循环升登于无穷的太空,忘掉自己的存在,而永远没有终结和穷尽?三人会心地相视而笑,心心相印于是相互结成好友。过不多久子桑户死了,还没有下葬。

孔子知道了,派***子贡前去帮助料理丧事。孟子反和子琴张却一个在编曲,一个在弹琴,相互应和着唱歌:哎呀,子桑户啊!哎呀,子桑户啊!你已经返归本真,可是我们还成为活着的人而托载形骸呀!

子贡听了快步走到他们近前,说:我冒昧地请教,对着死人的尸体唱歌,这合乎礼仪吗?二人相视笑了笑,不屑地说:这种人怎么会懂得礼的真实含意!

子贡回来后把见到的情况告诉给孔子,说: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不看重德行的培养而无有礼仪,把自身的形骸置于度外,面对着死尸还要唱歌,容颜和脸色一点也不改变,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用来称述他们。他们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孔子说:他们都是些摆脱礼仪约束而逍遥于人世之外的人,我却是生活在具体的世俗环境中的人。人世之外和人世之内彼此不相干涉,可是我却让你前去吊唁,我实在是浅薄呀!他们正跟造物者结为伴侣,而逍遥于天地浑一的元气之中。

他们把人的生命看作像赘瘤一样多余,他们把人的死亡看作是毒痈化脓后的溃破,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顾及死生优劣的存在!

凭借于各各不同的物类,但最终寄托于同一的整体;忘掉了体内的肝胆,也忘掉了体外的耳目;无尽地反复着终结和开始,但从不知道它们的头绪;茫茫然彷徨于人世之外,逍遥自在地生活在无所作为的环境中。他们又怎么会烦乱地去炮制世俗的礼仪,而故意炫耀于众人的耳目之前呢!

子贡说:如此,那么先生将遵循什么准则呢?孔子说:我孔丘,乃是苍天所惩罚的罪人。即使这样,我仍将跟你们一道去竭力追求至高无上的道。子贡问:请问追求道的方法。孔子回答:鱼争相投水,人争相求道。

争相投水的鱼,掘地成池便给养充裕;争相求道的人,漠然无所作为便心性平适。所以说,鱼相忘于天下里,人相忘于道术中。子贡说:再冒昧地请教畸人的问题。孔子回答:所谓畸人,就是不同于世俗而又等同于自然的人。所以说,自然的小人就是人世间的君子;人世间的君子就是自然的小人。

颜回请教孔子说:孟孙才这个人,他的母亲死了,哭泣时没有一滴眼泪,心中不觉悲伤,居丧时也不哀痛。这三个方面没有任何悲哀的表现,可是却因善于处理丧事而名扬鲁国。难道真会有无其实而有其名的情况吗?颜回实在觉得奇怪。孔子说:孟孙才处理丧事的作法确实是尽善尽美了,大大超过了懂得丧葬礼仪的人。

人们总希望从简治丧却不能办到,而孟孙才已经做到从简办理丧事了。孟孙才不过问人因为什么而生,也不去探寻人因为什么而死;不知道趋赴生,也不知道靠拢死;他顺应自然的变化而成为他应该变成的物类,以期待那些自己所不知晓的变化!况且即将出现变化,怎么知道不变化呢?

即将不再发生变化,又怎么知道已经有了变化呢!只有我和你呀,才是做梦似的没有一点儿觉醒的人呢!那些死去了的人惊扰了自身形骸却无损于他们的精神,犹如精神的寓所朝夕改变却并不是精神的真正死亡。

唯独孟孙才觉醒,人们哭他也跟着哭,这就是他如此居丧的原因。况且人们交往总借助形骸而称述自我,又怎么知道我所称述的躯体一定就是我呢?而且你梦中变成鸟便振翅直飞蓝天,你梦中变成鱼便摇尾潜入深渊。

不知道今天我们说话的人,算是醒悟的人呢,还是做梦的人呢?心境快适却来不及笑出声音,表露快意发出笑声却来不及排解和消泄,安于自然的推移而且忘却死亡的变化,于是就进入到寂寥虚空的自然而浑然成为一体。

《庄子》内篇卷6大宗师诗解7游方外者相忘以生相造乎道无事生定

赘附的网络解释是:赘附语出《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宋叶适《吕子阳老子支离说》:“子阳於是书,赘附_圣贤,出入释老,用力甚勤,譬夫博奕愈於己也。”。

赘附的网络解释是:赘附语出《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宋叶适《吕子阳老子支离说》:“子阳於是书,赘附_圣贤,出入释老,用力甚勤,譬夫博奕愈於己也。”。结构是:赘(上下结构)附(左右结构)。注音是:ㄓㄨㄟ_ㄈㄨ_。拼音是:zhuìfù。

赘附的具体解释是什么呢,我们通过以下几个方面为您介绍:

一、词语解释点此查看***详细内容

1.犹依附。语出《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

二、引证解释

⒈犹依附。引语出《庄子·大宗师》:“彼以生为附赘县疣。”宋叶适《吕子阳老子支离说》:“子阳於是书,赘附_圣贤,出入释老,用力甚勤,譬夫博奕愈於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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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内篇卷 6大宗师 诗解 7 游方外者相忘以生 相 造乎道无事生定

题文诗:

子桑户 与, 孟子反 及, 子琴张 也, 相与 语 曰 :

孰能相与 , 于无相与 , 孰能 相为 , 于无相为 ?

其 孰 亦 能 , 登天游雾 , 挠挑无极 , 相忘以生 ,

无所终穷 ? 三人 也者, 相视而笑 , 莫逆于心 ,

遂相为友 . 莫然有间 , 子桑户死 , 未 下 葬 也.

孔子闻之 , 使子贡 也, 往侍事焉 . 其 或编曲 ,

其 或鼓琴 , 相和歌曰 : 嗟乎嗟乎 , 已 返 其真 ,

我犹为人 . 子贡趋而 , 进曰敢问 , 临尸而歌 ,

合乎 礼乎 ? 二人相视 , 而笑曰 子, 恶知礼意 ?

子贡以 返, 告孔子曰 : 彼何人邪 ? 修行无有 ,

外其形骸 , 临尸而歌 ; 颜色不变 , 无以 名 之 ,

彼何人邪 ? 孔子曰彼 , 游方外者 ; 丘游方内 ;

外内不及 , 使 汝 往吊 , 丘则陋矣 ; 彼方且 偶,

与造物者 , 为人游乎 , 天地一气 ; 彼以生为 ,

附赘 悬 疣 , 彼亦 以死 , 为决溃痈 , 若然者又 ,

恶知死生 , 先后所在 ? ***于异物 , 托于同体 ;

忘其肝胆 , 遗其耳目 ; 反覆终始 , 不知端倪 ;

茫 然彷徨 , 乎尘垢外 , 自 逍遥乎 , 无为之业 ;

彼又恶能 , 愦愦然为 , 世俗之礼 , 以观众人 ,

之耳目哉 ? 子贡 问 曰 : 然则夫子 , 何方之依 ?

孔子曰丘 , 天之戮民 ; 虽然吾与 , 汝共 求 之 .

子贡 问 方 . 孔子曰鱼 , 相造乎水 , 穿池养给 ;

人 造乎道 , 无事生定 . 故 此 曰鱼 , 相忘江湖 ,

人相忘乎 , 道术 者也. 子贡 又 曰 : 敢问畸人 ?

曰畸人者 , 畸于人而 , 侔 齐 于天 , 故 此而 曰 :

天之小人 , 人之君子 ; 人之君子 , 天之小人 .

原文

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三人相与友①,曰:“孰能相与于无相与,相为于无相为?孰能登天游雾,挠挑无极②,相忘以生,无所终穷?”三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遂相与为友。

莫然有间而子桑户死③,未葬。孔子闻之,使子贡往侍事焉④。或编曲,或鼓琴,相和而歌曰:“嗟来桑户乎⑤!嗟来桑户乎!而已反其真⑥,而我犹为人猗⑦!”子贡趋而进曰:“敢问临尸而歌,礼乎?”二人相视而笑曰:“是恶知礼意!”

子贡反,以告孔子,曰:“彼何人者邪?修行无有⑧,而外其形骸⑨,临尸而歌;颜色不变,无以命之⑩。彼何人者邪?”

孔子曰:“彼,游方之外者也(11);而丘,游方之内者也。外内不相及,而丘使女往吊之,丘则陋矣(12)。彼方且与造物者为人(13),而游乎天地之一气(14)。彼以生为附赘县疣(15),以死为决溃痈(16),夫若然者,又恶知死生先后之所在!***于异物(17),托于同体;忘其肝胆,遗其耳目;反覆终始,不知端倪;芒然彷徨乎尘垢之外(18),逍遥乎无为之业(19)。彼又恶能愦愦然为世俗之礼(20),以观众人之耳目哉(21)!”  子贡曰:“然则夫子何方之依(22)?”孔子曰:“丘,天之戮民也(23)。虽然,吾与汝共之。”子贡曰:“敢问其方。”孔子曰:“鱼相造乎水(24),人相造乎道。相造乎水者,穿池而养给(25);相造乎道者,无事而生定(26)。故曰,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子贡曰:“敢问畸人(27)。”曰:“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28),故曰,天之小人,人之君子;人之君子,天之小人也。”

译文

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三人在一起谈话:“谁能够相互交往于无心交往之中,相互有所帮助却像没有帮助一样?谁能登上高天巡游雾里,循环升登于无穷的太空,忘掉自己的存在,而永远没有终结和穷尽?”三人会心地相视而笑,心心相印于是相互结成好友。

过不多久子桑户死了,还没有下葬。孔子知道了,派***子贡前去帮助料理丧事。孟子反和子琴张却一个在编曲,一个在弹琴,相互应和着唱歌:“哎呀,子桑户啊!哎呀,子桑户啊!你已经返归本真,可是我们还成为活着的人而托载形骸呀!”子贡听了快步走到他们近前,说:“我冒昧地请教,对着死人的尸体唱歌,这合乎礼仪吗?”二人相视笑了笑,不屑地说:“这种人怎么会懂得‘礼’的真实含意!”?子贡回来后把见到的情况告诉给孔子,说:“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不看重德行的培养而无有礼仪,把自身的形骸置于度外,面对着死尸还要唱歌,容颜和脸色一点也不改变,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用来称述他们。他们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呢?”?孔子说:“他们都是些摆脱礼仪约束而逍遥于人世之外的人,我却是生活在具体的世俗环境中的人。人世之外和人世之内彼此不相干涉,可是我却让你前去吊唁,我实在是浅薄呀!他们正跟造物者结为伴侣,而逍遥于天地浑一的元气之中。他们把人的生命看作像赘瘤一样多余,他们把人的死亡看作是毒痈化脓后的溃破,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顾及死生优劣的存在!凭借于各各不同的物类,但最终寄托于同一的整体;忘掉了体内的肝胆,也忘掉了体外的耳目;无尽地反复着终结和开始,但从不知道它们的头绪;茫茫然彷徨于人世之外,逍遥自在地生活在无所作为的环境中。他们又怎么会烦乱地去炮制世俗的礼仪,而故意炫耀于众人的耳目之前呢!”子贡说:“如此,那么先生将遵循什么准则呢?”孔子说:“我孔丘,乃是苍天所惩罚的罪人。即使这样,我仍将跟你们一道去竭力追求至高无尚的‘道’。子贡问:“请问追求‘道’的方法。”孔子回答:“鱼争相投水,人争相求道。争相投水的鱼,掘地成池便给养充裕;争相求道的人,漠然无所作为便心性平适。所以说,鱼相忘于江湖里,人相忘于道术中”。子贡说:“再冒昧地请教‘畸人’的问题”。孔子回答:“所谓‘畸人’,就是不同于世俗而又等同于自然的人。所以说,自然的小人就是人世间的君子;人世间的君子就是自然的小人。”

《 庄子内篇 》 憨山释德清注:

上言***能顺死生,不知从何致此?故下以子桑户三人发明,乃方外了道之人所能。此叚学问,非方内曲士所知。

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三人相与友,曰:“孰能相与於无相与(无相与,言大道无形之乡),相为无相为(言大道寂莫,无为之境),孰能登天游雾,挠挑无极(言超然世外,游于万物之表),相忘以生(虽生而不见其有生),无所终穷(言心与道游于无始无终,即此便见***游世之若此)?”三人相视而笑,莫逆於心(言道合心同,忘形相与),遂相与友(唯***乃知***,故三人为友)。莫然有间(居顷之间),而子桑户死,未葬。孔子闻之,使子贡往待事焉(夫子使子贡往吊,以待葬事,将尽礼也)。或编曲,或鼓琴,相和而歌曰:“嗟来桑户乎!嗟来桑户乎!而(汝也)已反其真,而我犹为人猗(猗者,叹辞也。言汝幸已返其真,而我尚且为人,可叹也)!”子贡趋而进曰:“敢问临尸而歌,礼乎(子贡执礼,言临尸当哭,不当歌也)?”二人相视而笑曰:“是(指子贡)恶知礼意(言礼之意,重在返本。谓子贡不知此也)!”子贡反,以告孔子曰:“彼何人者耶?修行无有(言不捡于礼,不能饰行,故曰修行无有),而外其形骸(不以死生为事),临尸而歌,颜色不变(全无哀戚之容),无以命之(命,名也,不知唤他作何等人物)。彼何人者耶(言毕竟是何等人耶)?”孔子曰:“彼游方之外者也(言彼超脱凡情,游于世外者也),而丘,游方之内者也(言未能超脱世网,故云游方内)。外内不相及(言彼方外之人,以世俗之礼加之,则非所宜。言不当吊也),而丘使女往吊之,丘则陋矣(言我本不当使女往吊,此诚我之鄙陋见也)!彼方且与造物者为人(相者,犹助也。言造物本无形,彼以为人之形,乃助造物之生意耳),而游乎天地之一气(言彼虽处人世,其实心游乎未有天地已前,与大道混茫而为一也)。彼以生为附赘悬疣(赘疣,乃山中之人项上之瘿瘤,以喻形乃道之赘疣余物也),以死为决疣溃癰(彼视身如赘疣、为痈疽,以为生之大患。今幸而死,则如疣痈之决溃,方为大快活事,又何以死为哀耶)。夫若然者,又恶知死生先後之所在(言彼以生为大患,以脱形骸为轻举,返乎不生不死之乡,又何知有死生先后之所在耶)!***於异物(以性真而借四大以成形,如***托异物,元非己有也),托於同体(言心与道游,故云托于同体)﹔忘其肝胆(言以生为寄,故不见有形骸,故曰忘其肝胆),遗其耳目(言虽游人世,如不闻见,故云遗其耳目)﹔返复终始,不知端倪(言***游于大化之中,返复往来,无所穷极,又安知以生为始、以死为终乎)﹔芒然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又乌能愦愦然为世俗之礼,以观(示也)众人之耳目哉(言***处世如寄,以形骸为大患,故忘形释智,超然物表,遨游于尘垢之外,逍遥于无为寂寞之乡。又何能愦愦然以世俗之礼,以示众之耳目哉!借重孔子此言,乃明方内夫子,亦未尝不知有方外之学也)!”

此一节,言方外***之学,逍遥物外,自得之妙,非世俗耳目之所及。故托孔子、子贡发挥,将以破迂儒执礼法之曲见,以解愦愦之执情,亦将使其自得超然之境。斯正此老著书之本意也。

子贡曰:“然则夫子何方之依(子贡因闻夫子说方外***之道如此,故问夫子自处何方之依)?”孔子曰:“丘,天之戮民也(此夫子自谦,言己未免生累。盖悬之未解,乃天之戮民。言未能忘桎梏也)。虽然,吾与女共之(夫子言,虽然我未超脱,与女均之,今且与女共游于方外)。”子贡曰:“敢问其方(问远举超脱之方)?”孔子曰:“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人之以道为命,如鱼之以水为命)。相造乎水者,穿池而养给(言养鱼尚劳功用);相造乎道者,无事而生定(言人造乎道甚易,放下便是。故云无事而生定)。故曰: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穿池而养鱼,尚难忘,不若放之江湖,则自然忘矣。如人能造乎大道,浩然大均,则无不忘矣)。”子贡曰:“敢问畸人(子贡意谓方外之人,乃独行之君子,故问畸人。畸,独也。谓不知独行之人,比方外何如)?”“畸人者,畸於人而侔於天。故曰:天之小人,人之君子﹔人之君子,天之小人也(孔子言彼方外者,亦畸人也。但彼畸于人,而侔合乎天。若世之独行君子,矜矜自持,不能逍遥自在者。是乃天之小人,则为人中之君子;人中之君子,则为天之小人,第未能与天为一耳)。”

此一节,言孔子方内之圣人,亦能引进于方外之学。意谓世之拘拘者,亦可与造乎大道。故以子贡之才智,尚去道远甚,况其他乎。

注释  ①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庄子***托的人名。本句的“友”字可能是“语”字之误;作“相与语”讲前后语意均能串通。  ②挠挑:循环升登。无极:这里指没有穷尽的太空。  ③莫然有间(jiàn):顷刻之间。一说“莫然”即“漠然”,指相交淡漠。姑备参考。  ④侍事:帮助办理丧事。  ⑤嗟来:犹如“嗟乎”。  ⑥而:你。反:返回。真:本真。“反其真”意思就是返归自然。  ⑦猗(yī):表示感叹语气。  ⑧修行:培养自己的德行。  ⑨外其形骸:以其形骸为外,把自身的形骸置之度外,意思是不把死亡当作一件大事。  ⑩命:名,称述。  (11)方:方域,指人类生活的空间。  (12)陋:浅薄,见识不广。  (13)人:偶;“为人”即相互做为伴侣。  (14)一气:元气。  (15)县(xuán):悬。疣(yóu):这里义同“瘤”。“附赘县疣”喻指多余的东西。  (16)?(huàn)、痈(yōng):均为毒疮。“决溃痈”指毒疮化浓而破溃。  (17)***:凭藉。  (18)芒然:即茫然。尘垢:这里喻指人世。  (19)无为之业:无所作为的境界。  (20)愦愦(kuì)然:烦乱的样子。  (21)观:显示。  (22)方:方术,准则。  (23)戮:刑戮。“天之戮民”意思是受到自然惩罚的人,即摆脱不了方内束缚的人。  (24)造:往,适。  (25)给:足。“养给”即给养充裕。  (26)生:通作“性”,“生定”即性情平静安适。一说“定”字为“足”字之误,“生定”则是心性自足之意。  (27)?畸(jī)人:即奇异的人,这里指不合于世俗的人。  (28)侔(móu):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