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无主,公岂有意乎_东南半壁无主涤公岂有意乎

tamoadmin 成语教育 2024-06-11 0
  1. 曾国藩为何四次拒绝称帝
  2. 曾国藩如果造反称帝,他会统一天下吗?
  3. 曾国藩与沈葆桢的恩怨
  4. 曾国藩为何不肯自立为帝?
  5. 重兵在握的清朝重臣曾国藩为什么不称帝

曾国藩,你为何不反了满清,凭你的实力大有可能啊,如果成功了,八国联军也不敢来啊,历史也将改写。”

最近,听到一些历史迷有这样的见解,那么,我们叩问历史,为什么曾国藩至死都没有扯起反清的大旗呢?

我们先看看当时曾国藩的实力。

东南无主,公岂有意乎_东南半壁无主涤公岂有意乎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一,军事实力。

曾国藩剿灭太平天国后,湘军兵力在40万以上,占清军总兵力的50%以上。湘军的战斗力也远远胜过八旗军,清朝晚期的八旗军已经是一群废物,十个也顶不了一个湘军。

二,财政实力。

曾国藩剿灭太平天国后,湘军掌握着湖北、湖南、安微三省赋税,财力雄厚。

三,人才实力。

曾国藩的湘军里, 几乎囊括了晚清所有著名将领 。整个湘军系统中位至总督者15人,位至巡抚者14人,其他大小文武官员不胜数。

全国各地优秀人才都投到曾国藩麾下,还包括一批卓越的工程师、科学家(如李善兰、徐寿、容闳等),当时他的 幕僚多达三四百人 。

曾国藩手下当时有曾国荃,左宗棠、李续宾、罗泽南、彭玉麟、郭嵩焘、李鸿章、刘坤一、曾国葆、曾国华、江忠源、江忠济、胡林翼、杨岳斌、刘长佑、李续宜、刘蓉、程学启(太平军降将)、丁汝昌(太平军降将)、蒋益沣、刘檡昭、刘锦棠、王錱、孙开华、塔齐布等名将。可谓 精英云集,阵容强大 。

当时的湘军,从上到下只服从曾国藩一人命令。剿灭太平天国后,如果他一声号令灭大清,貌似是轻而易举。

当九弟曾国荃攻到天京城下,包括曾国藩在内的所有有识之士都知道一个事实—— 太平天国要完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仗打完了,弟兄们何去何从?曾国荃在问,左宗棠在问,胡林翼在问,彭玉麟在问,三十万湘军将士在问,包括曾国藩自己,也在自问,于是晚清政界一股暗流开始涌动。

曾,左,胡,彭四人被后人称作“晚清中兴四名臣”,面对这个问题,后三人均对曾国藩做出了试探——一句话,干不干?

首先是左宗棠, 略微了解近现代史的人,对于左宗棠的大名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老哥考场运气不好,读书做学问倒是不如曾国藩,但他偏偏不服,还自比诸葛亮。

这曾国藩明摆的比自己笨嘛,凭啥他能***厚禄,老子四十了还勉强考个进士,给人县官当师爷啊!

天天叫着,老子不服!老子不服!还老说“既生瑜,何生亮”这种话。

所以他总是跟曾国藩过不去,而曾国藩口才不如他,吵起架来总是要落下风,所以曾国藩对左宗棠也每以克星视之。

别看他嚣张,人家干仗骂人那还真是一把好手,收复新疆那是何等的丰功伟绩!后来有这样一句话:

“国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可见其影响力之大。

现在这个克星居然派人送了一封密信给自己,信的内容是用鹤顶格题神鼎山联:

“神所凭依,将在德矣。鼎之轻重,似可问焉!”

尤其是下联这句“鼎之轻重,似可问焉”,曾国藩一见,可谓触目惊心。因为问鼎就是问鼎中原、问鼎天下的意思。

好家伙,这左宗棠的意思很明白啊———

怎么样,老大,天下大势已明,眼见太平军撑不了多久了,咱要做长远打算啊,想不想反了满清,夺了天下?!

别看我老左平常喜欢跟你较劲,但你要反,我还是会唯你马首是瞻,还是把你当大哥!

据说曾国藩看完密信后,面色沉重,沉吟半晌不语。后来过了很久,才拿起笔来在这八个大字上改了一个字,然后又转给了左宗棠。

据说左宗棠看了曾国藩的回复后,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把这封只改了一个字的密信放火上烧了。

那么,曾国藩到底改了哪一个字呢?是那个“似”字,他把“似”字改成了“未”字,于是这句话就成了———

“鼎之轻重,未可问焉!”

意思也很明确: 兄弟,我不当老大很多年!不要迷恋哥,哥也只是个传说!这种造反的事儿,咱是坚决不做的!

其次是胡林翼。 左宗棠的密信是经胡林翼转交的,他在转还这封信的时候,还附有自己的一句话。

叫: “一似一未,我何词费!”

说明他和左宗棠一样,也想劝曾国藩造反,可见了曾国藩改字表明不反的心迹后,也颓然无话可说。

但即使无话可说,胡林翼还不死心,他后来专门写了封密信给曾国藩,信中只有一句话:

“东南半壁无主,我公岂有意乎?”

意思是说,就算不取天下,至少我们湘军可以独占东南,划江而治,只要你曾公有意,湘军上下,莫不舍生相从!可曾国藩还是不为所动。

此后不久,曾国藩手下水师主帅彭玉麟也派人给曾国藩送来密信,说:

“东南半壁无主,老师岂有意乎?”

只把胡林翼的话改了两个字,可见左、胡、彭之间都是有默契的,那还是让曾国藩造反。

因为趋势很明朗,胡、彭的意思是打下天京之后,就算不趁势打过长江打到北京去,依我们的实力,占据东南半壁江山,清廷拿我们也是没办法的。

曾国藩接到彭玉麟的劝反信时,正在自己的帅船上,据当时在身边的亲信内巡抚官倪人垲回忆说,曾国藩当时看完信后,连连说:

“不成话,不成话,雪琴(彭玉麟的字)还如此试我!可恶,可恶!”

说罢,把信揉啊揉啊,一张口,塞嘴里嚼烂掉,当时就把这封劝反信吞下去了。

反正,说一千道一万,管你是兄弟还是战友,再怎么试,再怎么劝,我老曾就是不反,坚决不反!

我想,不反的原因至少有以下几个面。

一,不想反,这是曾国藩的性格决定的。

曾国藩是传统的儒家***,儒家强调了忠君思想。曾国藩长期受儒家教育影响,自身很难做出造反的事情

曾国藩一生奉行以德求官,礼治为先,以忠谋政。“忠君”思想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他根本就没有造反之心。

二,不能反,湘军的组成部分就有问题。

湘军内部的将领并不全都是南方人,也有一些是清廷派来的满族将领。换句话说,清廷对曾国藩并不完全信任,因此派来很多人来牵制。

从太平天国初期,湘军便开始与其反复死磕。打了10多年的仗,终于平定了太平天国。

在此之后,湘军官兵都获得了一大笔财富。出于当时官兵的传统心思,这些官兵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带着这些金银财宝,会湖南老家盖房子买地,做一个富家翁。

如果曾国藩在这个时候要求官兵们继续打仗,而且是和清朝军队作战,湘军存在哗变的可能。

三,没机会,早有防备了。

曾国藩没有反清之心,出于民族以及政治方面的原因,清朝却对他加倍小心。

当时两宫太后和恭亲王奕欣商议了多次,对曾国藩的湘军百般警惕。

它们也担心平定了太平天国以后,曾国藩会不会割据一方。因此,清朝保留了对军队的最后一点控制力。

虽然湘军是曾国藩一手组建的,但是这支军队也需要朝廷提供后勤补给。即使在战争的末期也不例外,清廷这么做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湘军有异常情况,清廷肯定会切断对湘军的后勤补给。而且在曾国藩的湘军围攻南京时,北方的清军各部也做好了准备,清廷做出了一切准备。一旦曾国藩真的有什么动作,清廷在软硬都有应对之策。

四,不敢反,说的是当时的形势。

对付太平军的队伍并不仅仅只有湘军,还包括李鸿章的淮军和左宗棠的楚军。如果曾国藩有不臣之心,首先需要联合李鸿章和左宗棠。

问题是这三个人可不是当年的三藩,他们三个人之间矛盾重重。如果曾国藩真的有那个心思,他首先就会遭到李鸿章和左宗棠的夹击。尤其是左宗棠,这位大神级人物一直看不上曾国藩。

五,反不了,反旗都树不起来。

曾国藩建立湘军的初期,就强调自己组建湘军的原则是拥戴皇帝、维护华夏传统。在曾国藩看来是太平天国搞乱了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文明,自己平定了太平天国,那自然就万事大吉。

剿灭太平天国后,立刻把湘军拆散,在大量裁减湘军的同时,分解曾国藩兵权,李鸿章、左宗棠自立了门户,湘军这块铁板被清廷打破,曾国藩即使有反心也反不了大清了。

正是由于这一系列的原因,曾国藩根本不可能推翻清朝的统治,甚至割据江南都做不到。这是当时的客观事实造成的,湘军没有这个实力,曾国藩也没有这个机会。

所以,归根到底,一句话,因为不想反,加上不能反,不敢反,最后结果就是反不了。

曾国藩很聪明,最终也没有丝毫造反的举动,清廷也成全了他忠孝节义之名。

曾国藩随后出任了两江总督,并得到各种封赏,曾国藩去世以后,被儒家神化成了完人,甚至堪比王阳明。

曾国藩为何四次拒绝称帝

导读: 曾国藩有可能怦然心动了,但权衡再三,风险太大,当内患日深,外侮正殷之际,若私欲自逞,稍有闪失就会身败名裂,成为千古罪人。正因如此,曾国藩当皇帝的念头终于打消了。

曾国藩

帝王学***极力怂恿曾国藩自立为王

曾国藩攻克江宁(南京)后,爵封一等侯(除开清初的三藩,一等侯爵是清王朝对汉员的最高礼遇,左宗棠军功盖世,也只封为二等侯)。坊间有许多传说,曾国藩握有制衡东南半壁的兵权后,不免动了异心,有过一时的恍惚。主要是帝王学***王运极力怂恿他拥兵自重,自立为王,与清王朝和太平天国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以彼为鹬和蚌,听其相争,自为渔翁,坐收其利。

曾国藩有可能怦然心动了,但权衡再三,风险太大,当内患日深,外侮正殷之际,若私欲自逞,稍有闪失就会身败名裂,成为千古罪人。再者,湘军师老兵疲,暮气渐深,将士多半贪财好货,无利时可以为利拼命,有了利则骄奢*逸,进取心全无,已难为大用。

曾国藩平生奉行“三字真经”:慎、忍、诚

此外,我们细察曾国藩平生心迹,不难发现,他奉行的三字真经是“慎”字第一,“忍”字第二,“诚”字第三。他号称一代理学宗师,若被天下人指为曹操那样的“奸雄”,无疑是自砸金字招牌。因此,江南底定后,曾国藩就急于遣散湘军,首先遣散其九弟曾国荃统领的嫡系部队吉字营,以熄天下谤焰。

同治年间,曾国藩在湘乡老家兴建了一座大宅院,名为“富厚堂”。按湘俗,筑新屋,必诵上梁文,工匠善谀,用湘乡方言为之颂祷:“两江总督太细(小)哩,要到南京做皇帝。”乡愚无知,也可见民心之一斑。又据梁溪坐观老人所著的《清代野记》所述,彭玉麟收复安徽后,立刻派单舟送密件给曾大帅,全信寥寥十二字:“东南半壁无主,老师岂有意乎?”曾国藩此时已笃定心思,无复有觊觎之志,所以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什么“不成话,不成话,雪琴还如此试我,可恶,可恶”,说完,当即把信撕成碎片,当作小点心,囫囵吞进肚子里去,以免贻人口实。

孔子对人性了解得甚为透彻,作为儒家宗师,他为徒子徒孙订立了三条“戒规”:“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已衰,戒之在得。”曾国藩既已位极人臣,唯一要担心的是功高震主,晚年,倘若他欲壑难填,还要得到什么,那就会直奔御座而去。但他及时刹了车,熄了火,低调处世。他为朝廷卖命几十年,最终仍不得不深自韬晦,否则,虎跃鹰扬,徒然为亟速取祸之门。

本文:《百年湖南人》,作者:王开林,出版:江苏文艺出版社

曾国藩如果造反称帝,他会统一天下吗?

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曾国藩率领的湘军镇压太平天国,攻占南京后,有关他拒绝称帝自立的传闻,一直是乡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关于曾国藩拒绝称帝的说法,有史料说他曾四次拒绝,但也有五次之说。研究曾国藩的学者朱天旭总结了曾国藩五次拒绝称帝的历史。每次被人劝进时,曾国藩都有很大的机会,但因对清廷心存感激,都放弃了。

第一次:幕客王闿运暗示怂恿

1854年的一天,曾国藩府内一位名叫王闿运的幕客与曾国藩探讨学术和文艺,曾国藩极力推荐韩愈、欧阳修等人,然而王闿运却奉劝曾国藩最好改学曹操、诸葛亮等人的诗文。曾国藩本以为这只是两人文学爱好上的差异,不料很快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在怂恿他学诸葛亮、曹操拥兵割据,先跟洪秀全联手,然后再逐渐夺取天下。

曾国藩在纸上写了一堆“谬”字留给王闿运,王闿运明白,曾国藩这是在告诉自己,他只有剿灭太平天国,效忠朝廷的忠心,而无割据称王的野心。

第二次:众将对联试探

1861年8月,湘军攻取安庆,曾国藩提出以写对联的形式庆祝。胡林翼、左宗棠、李元度、张裕钊等人想拥戴曾国藩当皇帝。李元度出联:“将相无种,帝王有真。”曾国藩看后知其用意,当面撕毁。

接下来胡林翼又呈上一联:“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曾国藩原本对这副对联比较满意,但胡林翼走后,他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东南半壁无主,我公其有意乎?”曾国藩马上将胡林翼的对联纸条撕得粉碎,连声说道:“胡说!胡说!”众人不敢再言,就这样,曾国藩充分利用自己的语言功夫,压下了这场对联劝说。

第三次:幕客王闿运再次游说

1864年初夏,湘军攻占南京后,曾府曾经的幕客王闿运找到曾国荃,向其提出“兵变”,曾国荃虽十分赞同,但他很怕大哥曾国藩,于是王闿运二度劝说曾国藩。

当王闿运斗胆说出“兵变”的方案后,曾国藩仍如当年那样,边听边用食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一会儿,又借故离开。王闿运探头一看,只见满桌写的都是“妄”字,几年前就领教过这一招,王闿运知道自己又白费力了,再次怏怏告退。

第四次:九弟曾国荃劝进

湘军攻占南京八天后,曾国荃率众赴***石矶迎接曾国藩。曾国荃指着***石矶五通古庙说:“这是陈友谅称帝之处,距今已499年,俗话说: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现在湘军将士都拥戴兄长能像陈友谅当年那样复汉称帝,来一个反满复汉……”曾国藩急忙打断他的话:“吾弟醉也。”

曾国藩进据金陵后不久,皇上发来谕旨:册封曾国藩为一等毅勇侯,世袭罔替,又加封太子太保衔;曾国荃封一等威毅伯,加太子少保衔。湘军将士上下皆有奖赏。但是,几天后皇上却又发来谕旨,要求曾国藩严查太平军幼王逃出,并追查太平天国财物。这让湘军上下很是生气。曾国荃再次劝曾国藩,不如反了。

结果,曾国藩以一句“老九,你今天情绪有点失常!可能是湿毒攻心引起心里烦躁的缘故。你静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说胡话了。”曾国荃知其兄已决不敢再往下说了。曾国藩再次阻止了曾国荃的劝进企图。

第五次:湘军群将逼进

在与太平军作战的一天深夜,曾国藩的部下萧孚泗、朱洪章、刘连捷、彭毓橘、朱品隆等30多名湘军将领一起要拜见他。曾国藩知道这是劝进,于是他写下一副对联:“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随后,曾国藩掷笔而去。

众人上前一看,明白了曾国藩的意思。有人叹息、有人咋舌、有人木然,还有人摇头不止。曾国荃看后非常无奈,然后吩咐亲兵:“今天的事谁也不准传出去,倘若哪个走漏了半点风声,九爷的刀要借他的血来磨洗!”

曾国藩与沈葆桢的恩怨

曾国藩如果起兵造反称帝是不会成功的,因为当时条件不成熟,所以他不可能一统天下。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如果能够成功曾国藩早就称帝了。

1864年六月(同治三年),曾国藩统帅的湘军在曾国荃率领下攻破了太平天国首都金陵,太平天国就此覆灭,而正是湘军为平定太平天国运动立下了汗马功劳。

曾国藩也因此被清廷封为一等勇毅侯,赏穿黄马褂,戴双眼花翎御赐紫禁城骑马的待遇,成为清代以文人而封武侯的第一人。整个湘军系统中位至总督者15人,位至巡抚者14人,其他大小文武官员不胜数。有?中兴将相十九湖湘?的说法,湘军上下志得意满,忘乎了所以。

紧接着就发生了湘军水师统帅彭玉麟递给曾国藩一张写有?东南半壁无主,老帅岂有意乎?的纸条;之后曾国荃率领湘军三十多名将领来到大营劝进(曾国藩称帝)。没有料想到的是,曾国藩将彭玉麟的纸条吞到嘴里,在湘军将领面前一言不发只留下了一副对联?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就离去了。

曾国藩为什么不接受湘军众位将领的意见,坐拥东南半壁江山,与清廷抗衡呢?在古代,造反也是一门比较复杂的事,稍有不慎就会失败,不能出任何的问题,也要考虑方方面面的问题。

曾国藩首先要面临的问题就是打出什么旗号,以什么名义起兵推翻清朝。

古代讲究出师有名,名正言顺。曾国藩起兵的旗号和名字如果名不正言不顺,起兵必然失败。不要小看了起兵的旗号和名义,如果起兵的名义对了,则一呼百应,豪杰景从;反之,则兵败如山倒,死无葬身之地。

当初,洪秀全杨秀清以恢复***江山为口号,打出?忍令上国衣冠,沦于夷狄;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的旗号。在清朝***统治下的各地民众纷纷加入太平军,捻军在北方遥相呼应,一时间太平军横扫东南如卷席,占据了东南半壁江山。

曾国藩看到太平军信上帝教,所过各地,烧毁书籍,捣毁孔庙、关庙等等举动,便举起了保护儒家文明的大旗讨伐太平军。《讨粤匪檄》?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

把自己树立为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师,维护传统文化和人伦礼教的卫道士。从而号召了一大批读书人站到了自己身边,根据容闳在《西学东鉴记》的记载,鼎盛时期,?各处军官寄于曾文正之大名者不下200人,幕僚又有100多人,此还更有候补官员、怀才志士,以及法律、算学、天文、机器等专家无不聚集,各尽其才。?

当曾国藩剿灭太平天国,就不能再打太平军?恢复***江山?的旗号,那样就和当年的吴三桂一样,早就失去了***的信任,***不会为了支持他的;也不能以维护传统文化和人伦礼教的名义起兵,因为清朝入关以来尊孔,康熙几次拜谒明孝陵等等举措,在文化上清王朝就是传统的维护者。

曾国藩面临的第二个问题就是起兵的时机不适合,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时机

曾国藩剿灭太平天国后,起兵的最佳时机已经失去了。那么最佳的时机是什么时候呢?1860年英法联军攻入北京城,咸丰皇帝逃亡热河,长江以南有太平军,以北有捻军。清王朝内忧外患,这个时候才是趁火打劫,混水摸鱼的好时机,如果曾国藩率军在江西起兵,面临的形势一片大好。这个形势就是元末朱元璋所面临的北方有元朝朝廷,长江上下有几股势力,只要联合太平军、捻军,何愁清廷不灭。

曾国藩为何不肯自立为帝?

于曾国藩而言,1864年(同治三年)是大喜大悲的一年。喜的是,经过十二年的苦战,他统率的湘军终于攻进了天京城(今江苏南京),扑灭了占据此地近十二年的太平天国***,他为此被赐封一等侯爵,成为有清一代文人封侯第一人;悲的是,也是在这一年,他的两位好友、曾经的部属沈葆桢和左宗棠先后与其绝交,从此不通音问、断绝来往。

沈葆桢曾三得曾国藩奏保

首先与曾国藩断交的,是沈葆桢。

沈葆桢,今福建福州人,进士出身,清代名臣林则徐女婿,历任江西巡抚、福州船政大臣、两江总督兼南洋大臣。

沈葆桢曾为曾国藩幕府成员,深得曾国藩赏识。1856年,太平军杨辅清部数万人围攻江西广信府城,时为署广信知府的沈葆桢临危不惧,身先士卒率部登城守卫,最终以少胜多,七战七捷,击退了太平军的进攻。经曾国藩保荐,第二年升任广饶九南道。

沈葆桢为官清廉,但性格刚直。1859年,因与上司不和,即以父母年老、身体不适为由愤然辞职回老家养病。广信当地百姓为此先后十多次到曾国藩行辕请留。但当时曾国藩只是一个挂兵部侍郎衔的湘军首领,并无地方实权,爱莫能助。1860年五月初三日,曾国藩出任两江总督后第一次上折,就奏请朝廷饬令沈葆桢赴湘军安庆大营帮忙。

更为关键的是,第二年,曾国藩即保荐沈葆桢出任江西巡抚。清朝巡抚为从二品,加侍郎衔者为正二品。沈葆桢之前只是按察使衔、吉南赣宁道,大体相当于三品官。在没有经过布政使等职位历练的情况下,直接出任巡抚,而且没有署理而是实授,就连《清史稿》,也评价沈葆桢此番际遇为“超擢”——破格提拔。而且朝廷任命谕旨还温言有加,说考虑沈葆桢照顾父母双亲的需要,特意安排他在毗邻福建的江西出任巡抚,希望沈葆桢不要再推辞,“朕久闻沈葆桢德望冠时,才堪应变。以其家有老亲,择江西近省授以疆寄,便其迎养;且为曾经仕宦之区,将来树建殊勋,光荣门户,足承亲欢。如此体恤,如此委任,谅不再以养亲渎请。”

沈葆桢此番隆恩的背后,是曾国藩为其背书:1861年十一月曾国藩奏保沈葆桢为江西巡抚时,咸丰已于当年七月病逝,辛酉***也尘埃落定,朝廷主政的,是慈安、慈禧两宫太后和议政王奕。两江总督曾国藩,刚刚受命“统辖江苏、安徽、江西三省并浙江全省军务”,节制“四省巡抚、提镇以下各官员”,成为清廷与太平军作战的绝对主力,声望日隆。根据野史中的传闻,当时湖北巡抚胡林翼、湘军水师提督彭玉麟甚至曾送给曾国藩写有“东南半壁无主,我公其有意乎?”的纸条,暗中讽劝曾国藩自立为王。

因此,毫无意外,曾国藩的保荐,朝廷一一批准,包括他同时保荐的三品太常寺卿左宗棠出任浙江巡抚、四品道员李鸿章代理江苏巡抚。

沈葆桢截饷,被曾国藩评为“不顾情理,令人难堪”

围剿太平天国的战争,至1861年历时已达十年之久,早已耗空清廷国库。无论是曾国藩的湘军、左宗棠的楚军,还是沈葆桢防守江西的军队,都必须自己筹饷,中央财政早就无力承担。

1862年四月下旬,曾国荃、彭玉麟等部湘军主力,沿长江水陆并进,直抵太平天国首都天京城下,开始包围天京。为了进一步缩小包围圈,曾国藩不断增兵,1863年七月时统兵已超过十万人,每月需饷不少于50万两,这还不包括购买、等花费。而在给湖北布政使厉云官的信中,他说每月的收入从来没有超过24万两,以至于只能发三成军饷,实难支撑。他还向广东巡抚毛鸿宾抱怨,各军欠饷已长达11个月,甚至连买药都没钱。

出乎曾国藩意料的沈葆桢截留漕银、洋税、厘金,使得曾国藩军饷更为匮乏。

曾国藩在江西所得之饷,包括漕折(每月四五万两)、九江洋税(每月3万两)和厘金(设立关卡向过往货物征税所得,每月大约十多万两)三部分。

1862年九月起,出任江西巡抚不满一年的沈葆桢,未与曾国藩商量,就停解漕折银给曾国藩;第二年开始停解洋税;到了1864年二月,沈葆桢又上奏朝廷,请求将江西厘金全部归本省征收使用,不再给曾国藩军营。果真如此,意味着曾国藩军饷每月将减少20万两。

停解漕折银、洋税,曾国藩都忍了,没有上奏朝廷,只是向左宗棠抱怨说“初不省其开罪之由”——实在不明白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沈葆桢,以至于沈要如此。

1864年沈葆桢要停解十多万两厘金,曾国藩终于忍无可忍。这年三月,他立即上折,批评沈葆桢此举“专尚客气,不顾情理,令人难堪”。

曾国藩的理由是:首先湘军欠饷远比江西地方军严重,湘军今年以来只能发四成军饷,而沈葆桢所统各军都发八成军饷。再者,如今,湘军欠饷已长达十六七个月,而沈葆桢部队欠饷不到五个月。再次,自己身为两江总督,又是节制江西等四省的钦差大臣,江西为自己辖境,凡江西土地所出之财,无论是丁赋、漕折银、洋税还是厘金,本就有权提用。沈葆桢作为下属,事前不与商量,就擅自作主一再截留,自己很难理解和接受,也不知沈葆桢此举将朝廷数百年的规矩置于何地?

后经户部裁定,江西厘金收入一分为二:一半拨曾国藩湘军大营,一半留供江西本省之饷。因曾国藩此奏折言辞抗厉,并威胁说沈葆桢此举导致湘军人心惶惶,围攻天京大局有面临决裂的危险,沈葆桢被迫请辞江西巡抚,两人自此断交。

曾国藩沈葆桢二人争饷,沈葆桢是站在江西的角度,认为江西所出之银自应用于江西,所谓“楚弓楚得”;而曾国藩是站在湘军大局的角度——此时曾国荃统率的湘军主力,一方面要围攻天京,一方面又要与前来救援天京的李秀成部队作战,处于腹背受敌的关键时刻,无论如何不能断饷。而他辖下的其他两省:江苏大部分为太平军所占据,李鸿章只得上海一隅;安徽则是太平军与湘军互有攻守。两省厘金既尚难指望,江西自然就成了湘军军饷的重要来源。难怪曾国藩会厉言抗争,而不顾文人耻于谈钱的体面。

自己一手赏拔的沈葆桢,最后却背叛了自己,这让曾国藩一度很是苦恼。更让曾国藩苦恼的是,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沈葆桢有如此举动?他对李鸿章说,自问这些年来对沈葆桢从未稍有得罪,“此心可质鬼神”,不知沈葆桢为何最后会同自己绝交?沈葆桢因此被曾国藩大营的人称为“绝无良心科”第一名。

曾国藩误判,埋下与左宗棠交恶之导火索

如果说曾国藩与沈葆桢失欢,始作俑者是沈葆桢。那么,曾国藩与左宗棠的交恶,则更多是和曾国藩的误判有关。

为了缓解日益窘迫的军饷问题,1862年二月初,曾国藩***纳御史朱潮的建议,奏请朝廷在广东全省收取厘金,以接济江苏、浙江、安徽三省军饷。

为了让广东方面同意办理,在未与浙江巡抚左宗棠商量的情况下,曾国藩就表示,办理抽厘后,广东原来每月要给浙江的10万两协饷可以停解。不仅如此,他还对两广总督劳崇光说,就是广东给江浙四省每月近20万两的协饷也可从厘金中抵除。

之所以如此痛快,是因为曾国藩十分看好广东办理抽厘的前景:咸丰十年间,广东巡抚耆龄在韶关设卡,不到一年,就收了五十余万两;广东布政使周起滨在肇庆府设卡,每年也能收四十余万。如今是全省专办,在曾国藩看来,每年应是几百万两之数。

但左宗棠一开始就不赞同此举。他认为曾国藩强行到广东抽取厘金的做法不妥,并认为以两广总督劳崇光的个性,一定不会配合,难有实效。

事实的发展证实了左宗棠的“预言”,也坐实了曾国藩的误判——1862年十月,办理广东厘金已有3个月,曾国藩第一次通报了广东厘金的收入与分配——共运来20万两,经分配,曾国藩处12万两,左宗棠处8万两。到1864年八月停止广东办理厘金止,根据曾国藩的统计,33个月仅收入120万两左右。而左宗棠说,120万两中,他的楚军仅分配到22万两。

曾国藩的这一误判,带来严重的后果。首先是严重减损了左宗棠的军饷收入,招致了左宗棠的不满:如不办理抽厘,33个月,左宗棠楚军可从广东获得协饷330万两,如今只有22万两。330万两和22万两,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当初,为了弥补浙江被停解10万两协饷的损失,曾国藩提出广东所收厘金,左宗棠军拿大头,而最终的结果,所收的120万两中,左宗棠军只得将近两成,八成为曾国藩军所拿走。如此一来,左宗棠自然不免有怨气。

再者,曾国藩的这一误判影响了左宗棠的军事部署。蒋益沣的部队本在广西,左宗棠出任浙江巡抚后,深感兵力单薄,便奏调蒋军来浙。本来,曾国藩已经答应负责蒋军的军饷,但由于广东厘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1862年七月,曾国藩食言,表示无力承担蒋益沣军的军饷。蒋益沣军因此延期赴浙。

左宗棠截饷,坦承“夺饥者之食以疗我饥,仁者不为”

咸丰十年左宗棠楚军成军后,奉曾国藩之命援应江西。因此,按惯例应由江西代筹军饷。1860年八月到第二年四月,楚军抵达江西仅8个月,欠饷已有3个月,而江西答应的每月两万两军饷却未见分毫,各营纷纷索饷。

欠饷严重,在向江西巡抚毓科要饷未果的情况下,左宗棠不得不***取特殊手段,先是截留江西浮梁本应上交国库的漕折银3000两用以买米,接着又截留别军军饷3000两。事后,左宗棠也承认“夺饥者之食以疗我饥,仁者不为”,但事态紧急,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出此下策了。

为使左宗棠楚军在奉旨救援浙江的同时又能兼顾防备湘军后路粮道,曾国藩多次要求左宗棠将兵马增至万人:二千守婺源,二千守景德镇,六千为机动部队进攻浙江。为此,1861年起,他将婺源、景德镇、河口、乐平四个地方的税厘划拨左宗棠经理。按照曾国藩的计算,这样一来,每年可得七十多万两。

但这笔巨款远远不够左宗棠军饷所需。当楚军只有近六千人时,每月需饷已达六万两。按此标准,增至万人后,每月需饷银在十万两左右,一年就得120万两。减去江西厘金每年所得的七十多万两,缺口还将近50万两。此后,随着朝廷将李定太的衢州兵、李元度的平江勇划归给左宗棠,左宗棠的兵力近两万人,每月所需饷银不下二十万两,军饷缺口进一步扩大。

左宗棠救援浙江伊始,朝廷曾对楚军的兵饷作出过安排,要江西方面先筹拨银十万两,以后由福建按月筹银十万两。但这只是画饼充饥——江西本身已欠楚军十多万两军饷未发,如今让它再筹十万两,可谓难上加难;福建地方部队已欠饷三年,闽浙总督庆端反过来向左宗棠要钱。1861年十二月底左宗棠出任浙江巡抚时,浙江全省仅剩衢州一地为清军所有,其余地方皆被太平军所占,厘金无从收取,江西四地的厘金收入对于左宗棠而言可谓举足轻重。

争饷的连锁反应

所辖兵马日益增多,需饷浩繁;广东厘金收入远低于预期;沈葆桢又开始逐步减少江西所供之饷。三个因素的叠加使得曾国藩陷入“近年所未见”的缺饷之苦。于是,1863年五月开始,他向左宗棠要回了婺源、景德镇、河口、乐平四个地方的厘金收入。而要回四地厘金,加上广东厘金所得太少,使得左宗棠与曾国藩的矛盾开始表面化。

1863年三月起,左宗棠即被任命为闽浙总督,兼浙江巡抚,并陆续收复衢州、金华、严州、绍兴等地。身为两江总督的曾国藩要回自己辖境的厘金,于理并无不妥。而且,曾国藩认为左宗棠可以依靠福建的饷银。

但实际上,曾国藩在此又产生了误判:前文说过,福建的地方部队欠饷已达三年,哪有钱供应左宗棠的楚军?此时,左宗棠虽收复了几座城池,但正与太平军鏖战富阳,根本没有精力经营浙江、福建。

江西四地厘金被收回之前,楚军欠饷长达到8个月到一年之久,左宗棠因此时常处于“兵勇有饥溃之时,即有缺乏之虑”的危险局面。如今,广东厘金指望不上,广东协饷已被曾国藩慷慨送出,江西四地厘金又被曾国藩收回,左宗棠的不满,可想而知。更何况,此时左宗棠麾下的刘典一部,还在江西鄱阳、浮梁、景德镇一带作战,为曾国藩防备后路、保护粮道呢。

就是曾国藩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1863年五月,他曾对沈葆桢说,裁减沈葆桢所部两万两饷银、向左宗棠索还景德镇等四地厘金,自己做得都很不厚道、不近人情,“深惧无以对阁下暨左、晏、黄诸公”——深感对不住沈葆桢、左宗棠等人。只是在湘军饷项奇缺甚至军心可能涣散的现实面前,这样的不安、这样的内疚,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确实如此,军饷是稳定军心的关键,无论在何时始终是一个敏感的话题。1861年,左宗棠带兵未久,曾国藩曾在信中意味深长地告诉左宗棠,“此时天下大乱,吾辈行军必须亲自筹饷,不可仰食他人。”只是在当时,谁也没有想到,军饷竟酿成了曾国藩左宗棠交恶的导火索。

1864年,在给自己的老上级、四川总督骆秉章的信中,左宗棠就直言和曾国藩的关系已经不好,在很多事情上观点分歧非常大,“只以大局所在,不能不勉为将顺,然亦难矣”——表面的和好只为了顾全剿灭太平军这一大局。

这年七月,天京被曾国荃攻克后不久,左宗棠上奏告知朝廷太平天国幼主洪福瑱逃出——而此前曾国藩已奏报洪福瑱已死。恼怒的曾国藩不久也上奏,攻击左宗棠收复杭州时让十多万太平军逃出。由此引发曾国藩和左宗棠的最终交恶,再无来往。这在时间上仅比曾国藩沈葆桢断交晚了四个月!(文/刘江华)

重兵在握的清朝重臣曾国藩为什么不称帝

<FONT face=宋体>公元1864年7月,当曾国藩统帅的湘军占领天京之时,其弟曾国荃私下遂劝曾国藩利用湘军的实力和自己的威望,灭清廷而君临天下;又某日,曾国藩寿诞,湖北巡抚胡林翼来贺,交谈间,书写一纸条,曰:"今东南半壁无主,我公其有意乎?"曾国藩见之,惶恐无言,将纸条悄悄地撕个粉碎;再者,当时太平天国阵营之中,亦有人劝曾国藩自立为帝.忠王李秀成被捕后就曾表示:"愿以长江西岸数十万部,拥戴为帝."然而,面对这诱人的皇帝宝座,曾国藩丝毫不为所动.他以"天道不可违",断然拒之,甚至解散了他一手培植的二十万湘军.

曾云:"金陵已复,(曾国藩)素志已偿,便汲汲欲自引退."又云:"文正深守知止知足之戒,常以急流勇退为心."(<李文忠公事略>)今天,有一种观点认为,当年曾国藩之所以不敢称帝,乃是"担忧生灵涂炭,国家因此而分裂,使其不敢冒此政治风险."我以为,曾国藩不敢称帝的根本原因,缘于他未能摆脱"奉天道而忠君抱国"这一传统的价值观念;深受根深蒂固的儒家文化"仁义""和谐"的思维影响;缺乏政治家所具备的胆识与血性,加之某些历史和客观原因,他只能"汲汲欲自引退"矣!

(一)

中国数千年的封建专制历史证明,天道不仅是笼罩在封建帝王头上的"神圣光环",也是臣辅们头上的一顶"金箍咒".汉代大儒董仲舒曰:"万物非天不生."又曰:"道源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义也."(<汉书.董仲舒传>)由此可见,天乃是创造人类和万物之最高主宰,天道则是天地万物和人类社会共同遵循的规律.那么,究竟由谁来代表"天道"?董仲舒又曰:"德侔天地者,称皇帝,天佑而子之,号称天子.故圣王生则天子."(<春秋繁露>)不言而喻,皇帝才是天道的代表.因为,"天子受天命而有天下"耳.

缘于此,为臣之道必"循天道而忠君."我们考察曾国藩的一生便知,"忠君"二字可以说是贯彻始终.他在一封家信中曾写道:"余当尽忠报国,不得顾身家之私."于是,这"忠君报国"的价值观,也同时生成一种强烈的责任感.然而,他的责任感乃至政治主张及其实施,从根本上说,都是为了维护满清王朝的专政统治.他对朝廷惟命是从,为国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乃是他为人臣的最高理想.

我以为,这曾国藩的确是深谙为臣之道。殊不知,他纵然有“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政治抱负,但绝无“取君而代之”的思想。诚如诸葛亮所言:“君谋其政,臣谋其事。”因为,忠君乃臣之职守。我们说,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生存环境。每个时代的价值观,实际上是对应那个环境而产生的一种行为规范和准则。换句话说,为臣的一言一行,只能在皇权内选择,也即在体制内选择。反之,便是犯上做乱,天下必诛之也。

譬如,公元前195年,汉高祖刘邦死后,以吕后为代表的吕氏宗族把持朝政。至公元前180,周勃,陈平等人平叛诸吕,拥立刘恒为帝,史称汉文帝。这历史上的“诛吕安刘”之举,在当时的人们看来,刘氏为帝乃刘所归,而吕氏称帝,则是违“天道”之非分之想,是一种扰乱“天意”的大逆无道之行为。诛之,当然是行“天道”之理。

简而言之,在中国数千年的传统道德中,“君道与国共存亡,臣节尽忠死国事”,这是不易的原则。事实上,自春秋之后,无论君王政体与否,这个民族的基本精神,始终未变。这固有文化道德精神,已融汇在国民生活的每一环节,打入每一代子孙的心灵深处。试问,被誉为“忠臣典范”的曾国藩,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自立为帝乎?

(二)

在中国儒家文化主张“和谐”思维方式影响之下,长期熏陶于“国家与皇帝一体”这文化心态之中的臣辅和士大夫们,不可避免地养成了“达则兼济天下,退则独善其身”这圆通自保的心理。曾国藩为官之初,虽说在官场之中,已滚爬十余年,但始终徘徊于权力场之外。直到经穆彰阿一手提携,才如愿以偿地爬上了二品京官的高位。然而,身在权力旋涡中,也同时为个人的命运和心理增加了几多变数于压力。当他连续上疏咸丰帝,批评其“疏于国之大计”而差点换来飞天大祸后,便磨圆棱角,悄然收起锋芒。即便他后来统帅湘军,一举攻下天京,而被誉为“中兴之臣”,但他深知“功高震主”所带来的主张危机。因此,急流勇退,便是最佳的途径了。

何缘如此?乃是儒家“仁义”“和谐”思想使然。儒家的“仁义”之道(或曰王道),乃是人伦与天道的统一。《尚书。洪范》云:“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因而,“性善”是王道的理论基础,“仁义”则是王道的核心。王道乃是协调,是仁爱。宋代理学家周敦颐尝云:“天下之本在君,心之术在仁义。”苏洵亦云:“为将之道,当先治心。”这里的心,实为和谐圆通之术。我以为,曾国藩的人生哲学乃是以“仁义”为核心的忠毅精神。这固然有着洁身自好,浊世无尘的积极因素,但他不可能捅破“君权天授”这层薄纸。而他所谓的忠毅精神,也不过是为了维系“对上以忠,对下以诚”,这封建君臣秩序而已。因此,在儒家“仁义”文化的主流意识影响之下,臣辅们本质上说,都是皇帝的奴才。再则,对封建统治者而言,儒家“仁义”“和谐”的思维定势,也不过是“奉天承运”这天道观的衍生。因此,曾国藩不当皇帝而选择了“急流勇退”,绝非“为天下,非为君;为万民,非为一姓”也

1864年,曾国藩登上了人生的权力顶峰。这一年,他弟弟曾国荃攻陷南京,彻底灭了天平天国。曾国藩坐拥湘军30万,权倾朝野,功盖天下。慈禧任命他为两江总督、钦差大臣,节制江、浙、皖、赣四省军事兼地方政务。当年大清最高一级地方行政长官总督一职,全国才设8名,其中5名是“曾派”:除了曾自己任两江总督外、直隶总督刘长佑和闽浙总督左宗棠,均属湘军人马。另四川总督骆秉章和两广总督毛鸿宾,虽非湘军嫡系,但与曾国藩交往甚密。仅次于总督的地方要员巡抚,大清共有15名巡抚,其中7名属于湘系。至于再往下面的道台、县令之类,就更是曾国藩湘系的天下了。毫不夸张地说:1864年,曾国藩稳稳地把持了满清的大半壁江山。

1、底下跟着混的人,都盼着曾国藩谋个反,当小弟的,都会盼着大哥把场子越做越大。赵匡胤不就是被底下人硬忽悠着穿上了黄袍嘛。

当曾国藩的湘军势力渐大后,底下的人自然也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1860年,咸丰死在承德时,湘军将领李元度就给曾国藩送上这么一幅对联:——王侯无种,帝王有真;鼎有轻重,似可问焉。

曾国藩把它收下,看了看,放一边,一个字也没说。李元度也就识趣,没敢再多说什么。曾国藩的老乡王闿运,更是当面和曾国藩探讨过这事。曾国藩从头至尾也是一字不说,最后用手蘸茶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独自离开。王闿运过去一看,竟是“荒谬”二字。

曾国藩过生日时,时任湖北巡抚的胡林翼递了张纸条给他。曾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东南半壁无主,我公岂有意乎?

曾国藩照例是不说一字,随手就撕的碎碎的。最有意思是的,连他的死敌,太平天国的翼王石达、忠王李秀成,都曾经建议他反清自立。部属盼他当皇帝,连死敌都劝他坐天下,曾国藩若要谋反、拥兵自立,似乎是天意所示、民心所向的事啊!那曾国藩为什么死活不肯呢?

2、曾国藩清楚:一旦反了满清,这天下可真就又要大乱了

曾国藩堪称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之典型,与他同时代的李鸿章、张之洞、袁世凯,均对其人品持敬仰之情。几十年后最能影响中国历史的两个人:***和蒋介石,无不对其赞赏有加。所以说,从修身治国来说,曾国藩的个人魅力,远远地超越了党派政见之争。他之所以能达到此等成就,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曾国藩特别善于反省。他日日反省自己,更多的时候,也在反省自己的族类。

正是因为有这样深刻而全面的反省,让他彻底没有勇气去做这谋反自立这样的大事。与其他朝代的造反不同,反满清另立帝王,首先是反满,其次才是灭清。而前者,让曾国藩颇为顾虑。

经过满人长达200余年的统治奴役,***已经彻底学会了顺从:头剃的锃亮,辫子粗又长。

一旦把满人驱出中原,这头上的辫子剪起来容易,但心上的那根辫子,可就不容易剪掉了。

如果再考虑到当时列强虎视耽耽,中国随时都有亡国灭种的危险,那么这种排满反清之举,极有可能是自乱天下、自取其亡。在目睹并亲身经历了太平天国令百姓生灵涂炭、生不如死的残境之后,曾国藩更断然不愿因一己之荣耀而冒这样的风险。这种谨慎,你可以理解成是一种胆小怕事的怯懦,也可以理解成一份怜悯天下的情怀。

而我,更愿意相信曾国藩属于后者。

3、曾国藩更清楚:***搞窝里斗,个个都是高手

熟读《易经》的曾国藩很清楚盈满则亏的道理。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就在湘军看上去最为鼎盛的时候,恰恰是湘军开始分裂的时候。

1864年曾国藩控制的部队,名义上有30万之众,但他真正能用得动的,只有12万不到。而在这12万中,他当初一手带出来的只有5万。

湘军其余6成兵力,均有不同的派系归属:其中影响力比较大的,就是左宗棠和沈葆桢。单以人品来说,左宗棠这个人实在不咋的。

他晚年不论何种场合,见人只说两件事:第一件必是夸耀自己在西北战场是何等威风勇猛;第二件则必是骂曾国藩是如何的虚伪做作。除了这两样事,绝不提第三个话题,以至后老了以后,都没人敢和他聊天说话。考虑到他早年曾国藩对他的提携与帮助,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曾国藩那么大意见。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他太自负了,觉得老子天下第一,世人却尽说曾国藩好,所以他不服。

***设一下,如果曾国藩真谋反得了天下,估计第一个要平叛的就是左宗棠。沈葆桢则仗着自己的老丈人是林则徐,打心里不服平民出身的曾国藩。曾国荃围攻南京时,缺粮少银,曾国藩三番五次让沈葆桢送些粮草过去,沈就是不理。曾国荃也不是个好鸟,因此也记了沈葆桢一仇。就故意把皖南的广德和宣城放开不守,让太平天国的残部得以进入江西,去祸害一下江西巡抚沈葆桢。大家看看:还没有得天下,一群***就已经窝里斗的这么热闹了,真要了有了皇帝这个宝座诱惑,估计这几个人先打成一团了。所以,就象鲁迅先生说的那样:大家谁都没有,可以;但要是你有我没有,那就绝对不行!大家都做满人的奴才,没问题;但你要作了主子,让我做你的下属,没门!这道理,曾国藩早就看明白了,想透彻了。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老去吧,死后得个”文正“二字,就挺好的了。正所谓:功成身退曾文正,不做当年吴三桂。

曾国藩的历史评价:

中国近代现代化建设的开拓者

曾国藩是中国历史上真正“睁眼看世界”并积极实践的第一人。在他的指导下,建造中国第一艘轮船,开启近代制造业的先声;建立第一所兵工学堂,肇始中国近代高等教育;第一次翻译印刷西方书籍,不仅奠定了近代中国科技基础,而且极大地开阔了中国人的眼界;安排第一批赴美留学生,为国家培养了大批栋梁之材,其中民国第一任总理唐绍仪,中国“铁路之父”詹天佑、清末外交部尚书(部长)梁敦彦、清华大学第一任校长唐国安等就是此中佼佼者。

曾国藩一生奉行为政以耐烦为第一要义,主张凡事要勤俭廉劳,不可为官自傲。他修身律己,以德求官,礼治为先,以忠谋政,在官场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曾国藩的崛起,对清王朝的政治、军事、文化、经济等方面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曾国藩的倡议下,建造了中国第一艘轮船,建立了第一所兵工学堂,印刷翻译了第一批西方书籍,安排了第一批赴美留学生。可以说曾国藩是中国近代化建设的开拓者。